隔天。也就是湛蓝出事后的第三天早晨。
窗外的光线透过缝隙照射进卧室。床上的人在此刻终于幽幽转醒。眼婕微微动了动。喉咙因为长时间的不进水而干涩无比。简直难以忍受。比火烧更煎熬。
“嗯…”
刚推门进來的单梅就听见这声轻微的声音了。心里一个激动。立刻奔过去放下手中的包包扔在一边。“湛蓝。湛蓝。你醒了吗。湛蓝。”
一声声焦急的呼喊声和期盼终于将昏迷了三天的人唤醒。其实昨晚她就已经醒过來一次了。在那个魔鬼进來后。但是只是短暂的时间又陷入了无限的黑暗之中。
现在她似乎是终于要清醒了。动了动身子想要起來。却发现使不出一丝力气。稍微一动就疼的几乎要昏厥过去。整个人就好像被五马分尸过。
单梅焦虑的嗓音在她耳边一遍遍的低唤着。
掀了掀眼帘。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艰难的扯开嘴角。笑的是那样苍白。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是无声的用着唇语说道。“梅子…我…喝水…”
单梅终于看懂了她说的话。一下子反应过來。立刻去倒了杯温水过來。又拿來吸管给她。现在的她根本不能起來。身上的伤口才刚开始愈合。一动肯定会扯痛。
“來。水。”单梅小心翼翼的扶起她的头抬高一点。让她能轻松一点不那么吃力。
湛蓝像是久旱逢甘露。就着吸管大口的喝起來。
“这是在干什么。。”
刚开门进來的秦释在看见这一幕后。心中一惊。立刻大步上前拿掉单梅手中的水杯。俊脸上是一派严肃。
“想死吗。伤成这样。刚醒來就喝这么多水。是不要命了吗。”严厉的嗓音让两人皆是一怔。
单梅更是愣愣的。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湛蓝真的很渴。
秦释舒缓了一下眉头。干咳一声。也许是自己的语气重了一点。解释道。“她刚醒來。这么长时间沒进水。喝多了会导致窒息。”
单梅一阵紧张。“看我真是沒脑子。差点害了湛蓝。”
湛蓝摇头浅笑。因为喝了点水能发出一些声音了。“不是你的错。梅子。你……怎么过來了。”
秦释一边开始替她检查。一边吩咐着单梅帮他打下手。
“你出事了。我能不过來吗。不然这里一大群男人怎么照顾你。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担心死了。呜呜…”
说着说着。单梅又有些哽咽起來。只要一想到她身上的那些伤她就沒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韵心那里她一直瞒着。幸好学校那边早就被阎烈安排好了。一切的说辞都天衣无缝。
秦释在一边笑着。感情这些小丫头的感情还挺深的。
湛蓝绽放一抹让她放宽心的笑。“我沒事。真的……”话刚说完。黛眉就一蹙。大概是牵扯到伤口了。
秦释帮她表面的伤口处理好后。对着单梅吩咐着。“她身上的药你帮她擦一下。再换上新的绷带。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一定会很小心的。”单梅连忙点头。
秦释点了点头。看着湛蓝坚强隐忍疼痛的小脸。不禁在心底佩服。“这些都是他托人从国外空运过來的进口药粉。对恢复疤痕有很好的效果。放心。以后再做一下美容。会消失的。不用担心会变丑。”
也许是气氛有些伤感。秦释突然语气轻松的开起了玩笑。这下令两个女孩子都不禁莞尔一笑。湛蓝忽然疑惑的看向他。带着陌生。秦释看出她的疑虑风趣的解释着。“沒错。你以前的确沒见过我。我进來沒多久。因为一个人实在无聊。觉得这里似乎也不错。好了。你好好养伤。多笑笑。不要多想。这对恢复你的伤有好处。我先出去了。”
牵起嘴角又笑了笑便提着东西离开了卧室。
湛蓝心想。笑。现在的她。还能笑的出來吗。
后來。单梅一直在边上和她聊天讲笑话。讲学校发生的有趣的事。还提到韵心。让湛蓝放心。沒有人怀疑她的突然请假。可是湛蓝在这期间一直心不在焉。眼神多半是空洞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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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码头。深夜。
“阿力。你确定今晚白千和暗阎在这里有货交易。”黑暗中。黑子有些疑惑的问着身边的人。
“我确定。黑子哥。而且听说暗阎的几个狠角色今晚都沒有过來。只有那个傲天一个人來和白千赴约。好像是他们那边出了什么事。一个个都不见人影。尤其他们的老大阎烈。”
黑子那只阴狠的独眼在黑暗中发着精光。嘴边泛开一道讥诮的笑。他们当然沒时间。都围着那个女人转着呢。看來楠哥估计的沒错。阎烈这小子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这个女人多少是有分量的。
这样一想。黑子大掌在阿力肩上一拍。“做的好。这次我们替楠哥立下功后。少不了你的好处。你小子挺机灵。以后在龙门帮一定会有作为的。人都叫上了么。”
“都准备好了。随时等黑子哥的指令。”
“干得好。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