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妙,唯有静观其变,仔细朝孟极看去,发现他虽然和之前差别不大,却年轻不少,好像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手上佩剑也不见了,不知何时戴了一双长及肘部的青铜手套,机关精巧拿捏如意。
她越发犹疑惊骇,又听炎娃子朗声笑道:“孟翼之,听闻你十七岁那年杀死颛顼帝夺取了他的麒麟手,就是为了杀我报仇。某本有心替父还债,只是一直忙于苍生浩劫之事,区区贱命还不敢轻易断送,你今日要杀我,就凭你的本事罢。”执剑长身而立。
羲夬忽然感觉他陌生起来,那种大家气度,那股凌人杀气,绝不是炎娃子所能散发出的!忽然他心里猛地打了个鼓,发现他的青衫样式也和炎娃子有所区别。
她十分震惊,张大嘴失声忖道:“孟翼之,孟翼之……颛顼……难道我竟然通过三生石回到了七百多年前,看到了他们的前世?那我自己又是谁?”
低头朝自己身上看去,依然一袭白衣,只是袖口多了几只银鹤刺绣,显然不是自己平常的穿着!她吃了一惊,满腹疑问,只好耐着性子看去。
众人对她的奇怪言语都感到不解,幸好也没有过多理会。侧目瞧去,只见那炎娃子或者说是漆雕邪正凄然笑道:“缨儿妹子,你当真要杀我么?”
孟玉儿也就是缨儿怔怔地瞧着他,忽然咬唇流泪,却始终不能回答。孟翼之狂笑道:“今日就让你看到,你的女人是我的,你的头颅也是我的!”拉过玉儿的前世,抓着双峰在她的花唇上肆意亲吻碾压。
漆雕邪勃然大怒,吼道:“即便我与她有缘无分,你故意当着我的面这样做,也实在欺人太甚!”一振逆鳞剑,朝他冲了过去。
快要砍到他的时候,孟翼之双手一错,青铜护手已经将逆鳞死死卡住,“崩”地一声,将剑尖折断!
……
炎娃子浑身筋脉被三生石的金灵疏导,真气汹涌流窜,迷迷糊糊中断裂的筋脉竟然全部被那股气流冲撞续上,穴道接连打开,脑中一阵狂喜,轰然巨震,竟然瞧见自己手握逆鳞站在那株老枣树下面,孟极朝自己怒目而视,半截剑尖赫然躺在他脚下。
他看看地上的剑尖,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逆鳞断锋,十分错愕。逆鳞不是在北海白石神殿被巨蒙给折损了么,怎么会在这里重新断折一次?
正犹豫间,孟极探爪抓来,他本能地横剑一拍将孟极迫退,脑中忽然浮现出许多陈年往事,那些本不应该属于自己的记忆纷纷涌现,下意识隔空摄起地上的断刃,往逆鳞断口上一接,滔滔真气熔化了剑身,眨眼已将逆鳞剑重新接上,完好如初!
他被自己的功力吓了一跳,即便是苏会的火灵之力,也断不可能如此完美地接合逆鳞剑,自己是怎么办到的,难道是正方石的力量么?
不容多想,脑中那些奇妙的感受忽然消逝无踪,他百思不得其解,运气查探,自己的身体竟然全好了,没有丝毫的损伤。
看见玉儿也在,惊喜道:“妹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玉儿冷笑道:“谁是你妹子了?大侠请自重。”
自小到大,他从没见过玉儿这样冷漠,不由愣道:“玉儿你怎么了?”
孟极忽然笑道:“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尽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是串通好了的么?她叫朱缨儿,是我的女人,不是你口中的什么玉儿!”
炎娃子吃了一惊,正色道:“孟大叔,她是你女儿啊,你怎么能这样玷污?”
孟极哈哈狂笑道:“乖侄子,我和你姑姑的喜事,就用你的人头做大婚之礼!”拨弄着玉儿的秀发,在她额头印了一个轻吻。
炎娃子勃然怒道:“大叔,你不能这样!玉儿你怎么也……是不是被他诱骗喝了春药?”
玉儿脸上绯红,羞恼之色一闪而没,冷笑道:“翼之才没有你那么下流,刚才不知道是谁哄我吃这相思枣?”
炎娃子愕然道:“什么相思枣?这枣儿的确味道很好,我和仙女姐姐前些时候的晚上路过,还吃了不少。咦?这枣树还完好如初,太好了!”
玉儿见他忽然喜上眉梢,脸上恼怒厌恶的神色越来越重:“夜里和鹤女姐姐一起来吃这相思枣,吃完后一定浑身燥热穿不住衣裳罢?”
炎娃子笑着点头道:“你一定刚采摘了吃过,不然怎么知道……不对,你这话什么意思?”他忽然笑容僵住了。
孟极鄙夷地笑道:“什么意思你听不出来么?当真是情场高手,装疯卖傻倒是厉害得紧!”忽然出手,青铜利爪直取他咽喉!
炎娃子蓦然吃了一惊,也来不及澄清误会问个明白,匆忙间急速飞退,身法之快连自己的都难以置信!
但是他快孟极也不慢,还是在他脖子上留下了四道抓痕,乌黑的血珠很快渗了出来。还来不及喘口气,孟极感到有些奇怪,如影随形,又是探手抓来。炎娃子自知避不过,索性仗剑前冲,以图拼个鱼死网破。没想到这样一来,孟极反而不敢冒进,飞速退了开去。他又惊又喜,不知觉中竟然使出了破阵式中从来没有描述过的招式,就好像是属于下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