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傲潜哈哈笑道:“小可微末伎俩,统帅三军尚可,在龙神面前自然是不值一提。”两人哈哈而笑,也不以为意。
谈笑间兵探来报,那小股巨人已被兄牙利所在部打退。辉傲潜冷冷下令:“继续追击,剿灭余蛮,不得留一个活口,否则提头来见!全军加速朝积石城进发,定要赶在巨蛮大军围攻之前攻破积石城,打乱他们的阵型,让他们按照我军既定之战略目标行动!”
兵探得令而去,炎娃子却抽了一口冷气,忖道:“好冷酷的小神将军!”
他纵然不懂得行军打仗,却也知道积石城号称高地要塞,左临广源山脉,右倚积石山脉,浑然天成,坚不可摧。若是留下活口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大军长驱直入,一直没有再碰到阻击,行了大半日,果然于傍晚时分在漠石城荒郊遇到巨人主力大军。一眼望去,那些高大的巨人直如天魔降临,惶惶数十万之众。
炎娃子惊道:“巨蛮大军如此众多,该当如何取胜?”
辉傲潜沉吟片刻,冷笑道:“唯今只有一计可行,截断敌蛮,逼他们朝幻魔阵撤退!”
炎娃子疑惑道:“愿闻其详。”
辉傲潜指着地图笑道:“广漠之原住着天神都惧让三分的桃山蛮人,他们之所以能和巨蛮和平共处,乃是因为他们供奉蛮神延维的图腾祭台和巨蛮的巨神台有同样的雕文,使得他们自认为是有同宗之谊,害怕天神责怪,而不敢互相屠戮。”
“我曾翻阅记载巨蛮入侵桃蛮的文献,巨蛮一路出其不意,节节大胜。后来遇到火凤暴乱,巨蛮损伤无数,只得无功而返。桃山蛮人记恨,率军来攻,他们作风野蛮,屠城吃人,手段极其残忍。由于巨蛮元气大伤,一度被他们打到了积石城。正当他们准备继续挥师攻打我族时,此时火凤突然再现,生灵涂炭,又遇上天降陨石,将胶着的两军瞬间化为焦炭!”
“当时两军幸存的将士正在巨神台附近,桃蛮士兵发现两族祭台的雕文居然一样,在两族间引起轩然大波。他们相信两族之间有着共同的渊源,认为是天神在惩罚他们自相残杀,于是收兵。回去后两族订立条约,永世为仇,互不侵犯。”
炎娃子心道:“既然永世为仇敌,又互不侵犯,这些异族当真奇怪。”见辉傲潜用食指在地图上画了个圈,于是看去。
只见他冷笑道:“巨神台是他们的神圣祭台,祭奉着他们的巨神,我们攻打巨神台,不怕他们不支援!兵贵神速,只待大军一动,我们立即折返攻城,杀他个措手不及!”
炎娃子道:“素闻小神将军算无遗策,在下佩服!只是此举亦有风险。”
正要说个明白,辉傲潜大笑道:“哈哈,龙神谬赞了!但凡用策,绝无万全的事情,风险固然有,还须这样去安排。想龙形化身神武不凡,连子孙后人也是如天人一般,或许另有高见。”
炎娃子知道他把自己当成漆雕邪,但听到“天人”两个字,却不由浮现出羲夬仙子的绝世姿容来。继而又想到玉儿,再想到自身处境,一阵怅惘迷失。
辉傲潜见他神色间忧心忡忡,以为他是在担心眼前军情,眼珠一转,轻笑道:“龙神不必担忧,漠石城号称三十万的军容,眼前闻了风声,城门前纠集大军二十余万,城中兵力不到四万,我们有羽族飞将在手,仅凭飞羽军便能轻易拿下!唯一忌讳的是他们的投石车和机弩,这才是当前第一等的大麻烦。”
他顿了顿便又道:“古来战场是屠场,征战几人曾回?眼前我们胜券在握,岂有不争取的道理?纵便是有所牺牲,那也是在所难免。”
一咬牙,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运足真力传令道:“朝广源山巨神台全力进发!”
命令传开,三军彪悍前锋朝左翼包抄,很快就进入既定谋划,那些巨人果然中计,纷纷救援。见大军主力朝漠石城北的图腾圣坛蜂拥而去,守将果然大惊,竟然打开城门率众出击。辉傲潜大喜,令羽族率部抱着半兽勇士冲天而起,花落城中策应。
一时遍地开花,地上云空同时猛攻,狼骑军急速从巨人大军侧锋回头,巨人行动稍缓应变不及,被两路大军汇合,杀死城中守将,占领了积石城。
投石车陨落如雨,弩手标枪箭射不已,联军据城为本,杀得巨人一路溃败,且战且退。战斗持续了三天半时间,双方都是精疲力尽,补给困难,好在蛮荒之地尚有许多野兽可以猎杀,烤来果腹,也还能勉力坚持。
狼、羽、兽三部损兵折将,巨人族残部更是溃不成军。
辉傲潜下令军中坚守城中不出,粮草暂时封停,每日只派出狼骑、飞羽前往后方漠石城方向狩猎,以充军粮。
约莫半月时光,这日,大军在积石城中轮换吃饭,炎娃子等人正在帐内吃着烤山猪肉,辉傲潜啃着猪腿笑道:“野外连肉食也找不着多少了……那边是桃山蛮人,素来与巨蛮井水不犯河水,积石城粮仓又被我们占据。漠石城巨蛮身陷内塞重围,境内必定粮草匮乏,这才四处围猎。他们本就吃不惯肉食,加上野兽多被围猎一空,不出所料,必定会派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