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一人哈哈笑道:“走哪里去?”
他听到那人声音,喜出望外,高兴道:“独孤大哥,好久不见啦!你在哪里?”
独孤世遗道:“我可不就在你身后么。”一人一兽蓦然回头,一喜一惊。
只见有两人不知何时立于身后,一个正是独孤世遗,另一人看来与独孤世遗年纪仿佛,背插长剑,也是一袭青衫,双鬓染白,却不知是谁。银鳞兽呜呜低吼,如临大敌,炎娃子却是高兴地笑道:“豹兄不必紧张,独孤大哥是我的朋友。”
只听那人哈哈笑道:“刀兄果然眼力不差,连老子尚且不能收伏的龙鳞兽竟也跟了这小子。哈哈哈哈……”
炎娃子看了看银鳞怪兽,愣道:“龙鳞兽……原来豹兄是叫龙鳞兽么?”望向银鳞怪兽,只见它目中似乎要涌出火,低声咆哮着,一霎不霎地盯着那背剑男子,似乎对他怀有深深敌意。
背剑男子道:“不错!据《混沌照荒经》载,它是太古长阳氏族的图腾圣兽。《照荒经》乃太玄大神所著,书中所述,自是不会错。”
继而对这龙鳞兽笑道:“你不必如此怀恨,当日我未能收伏你,却也放了你一条生路,自是对你没有恶意。虽说是打伤了你,却也是形势所逼,能逼我非出手不可,你也足以自傲了。”龙鳞兽置若未闻,依旧咆哮如故。
炎娃子奇道:“这位大哥曾经打伤过它?怪不得它如此记恨了,它正是因伤势过重,险些便死了,所幸刚巧遇到了我。”
背剑男子愕然道:“因伤致死?我记得出手尚不至如此之重啊,只是伤了它的元气,虽则使它凶力大减,却也不是不可康复。”
炎娃子道:“是这样……”将山鬼之事简要讲了,背剑男子笑道:“原来如此。倒是我真的对不住它了。”
独孤世遗道:“上回我怎么没猜到呢。剑兄看此事如何了结为上策啊,哈哈。”背剑男子笑道:“事已至此,还需看它自己的心结如何了了。对了,不知这位小兄弟是怎么降伏此兽的?”龙鳞兽对他的说法甚是不满,喷气咆哮。
炎娃子道:“没有……我拿它当兄弟的,它听的懂人话,还重情重义,我不过是无意帮它敷了两次草药,它就救了我两回,第一回还是冒着伤口撕裂的危险,第二回……”说到这里他突然不说了,似乎颇为尴尬。
背剑男子好奇道:“第二回又是如何?”独孤世遗也催道:“你快说来听听,咱哥俩正是闲得慌呢。”
炎娃子尴尬道:“这第二回嘛,是我中了瘴毒,正做梦呢……咳咳,结果豹兄拔了好多萱草,咬断草根嚼烂喂服了我,这才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二人大觉有趣,独孤世遗道:“剑兄说时我还不信,这龙鳞兽果然是重情重义的奇兽。”龙鳞兽昂首睥睨,趾高气扬,对他的话甚是赞同。
背剑男子笑道:“初见它时我便是被它身上的某种特质打动,令我想起故人,也不知漆雕大侠归隐何处,可还在人世否。”龙鳞兽听他说了,猛地一颤,却对他的评价极为不屑,给了一个白眼,惹得几人哑然失笑。
独孤世遗正色道:“迷惘森林对于常人而言十分凶险,你在这里唤我前来,必是困于此地出不去罢。”
炎娃子道:“正是如此,实在没有办法我才发了烟火信号,只是没想到大哥来得如此之快。这里不是叫泛林么,怎么大哥说他叫迷惘森林?”
背剑男子笑道:“小兄弟有所不知,泛林乃是一个统称,当年玺焕按‘万物长生阵’的法门摸索出一个阵系,以绝东土西界之通道。自泛林以西分别有多处阵门,泛林中又分迷惘、悲戚两大幻阵,你目前所处,正是迷惘之阵。阵与阵之间遵循大道循环之理,互为生息,正是为了灵力不绝,以达永固要塞之功效。”
炎娃子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自小就听说千年前奇侠漆雕邪的英勇事迹,只是没想到这么大个阵法竟然是玄清宫的玺焕道长所布,这么大的动静我都没听说过,也不用请劳力,那个玺焕真是厉害。”
二人哭笑不得,只听炎娃子喊道:“大哥,求你们个事儿!”
他二人一起道:“说!”
二人异口同声,使得三人都觉得好笑。炎又道:“我有个朋友和我一起出来的,往东北去了,林中如此凶险,他现在生死未卜,大哥能帮我找他回来么?”
背剑男子道:“往东北是昆吾杀阵,看来你朋友比你要不幸得多。”
独孤世遗道:“有龙鳞兽同你一起,出路不需我二人指点,事不宜迟,我们去昆吾丘找找你朋友。”二人话刚说完,人如离弦之箭,霎时没了踪影。
炎娃子刚伸了伸手,已然不见了他二人,不免失落。心想既然他们说龙鳞兽能识途,多半是真的,自己跟着它走便是,当下招呼了龙鳞兽茫然而去。
龙鳞兽带着他一路迂回来去,走不多时,果然来到一处空地,矮树稀稀拉拉没几棵,倒是野草足有齐胸高,和风吹来,荡漾起伏,煞是好看。草地那边也是一处密林,炎娃子心中激荡,想必那便是苍梧林了!想到要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