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葫芦睫毛忽闪,四周扫视了一眼闷闷道:“哦。”随着炎娃子在四周察看了一番,并没有见到那头异兽,只是前几日的白夜王枯骨还在,上面爬满了蚂蚁。
他也不怕那股子味道,垂目道:“你果然说的是真的。”
炎娃子骂道:“奶奶的,原来你一直都不信我说的,我骗你干啥?”
闷葫芦微微一笑,也不解释。炎娃子于是道:“走吧,我们再四处找找,没找到的话打点山货回去也不算白跑。”刚走几步,一阵山风刮起,乌云盖顶,竟是要下雨了。
炎娃子有些恼火,骂道:“山里的天气就是这么邪乎!刚才还好好的就有雨了,娘的,我们不是要成落汤鸡?”
闷葫芦却淡然道:“山里的天气是这样的,还是找个地方躲躲为好,只是离家太远,这附近又没有山洞避雨。”
听到“山洞”二字,炎娃子哈哈笑道:“谁说没有山洞的?咱去白夜大王的洞府借宿一晚罢。”闷葫芦开心地笑起来,当下随着他跑向先前白夜群聚的山洞中暂避风雨。
刚跑到洞口,炎娃子忙一头钻了进去,却被闷葫芦扯了回来。
闷葫芦摇了摇头,炎娃子只是拍拍肚子笑道:“没事,这是那只王白夜的地盘,它早进这里啦!”
闷葫芦面无表情地道:“这山中野兽众多,那只王白夜既已死去,难保不会有其他的东西盘踞此地,还是小心为上。”
炎娃子无奈地摇头,争辩道:“王白夜死了不过半月,洞中气味还在,其他野兽必定不敢侵犯它的地界。”言语中颇不以为然。
闷葫芦一听也觉得有些道理,一猫腰就钻了进去。洞中忽然响起“嗷呜”一声低吼,风劲袭来。吓得他急忙闪身避过,一头鳞甲怪兽横空冲出,落地回身,冲他俩龇牙作色。
闷葫芦忙取下胎弓搭上两支箭,瞄准怪兽双眼,却被炎娃子一把拦开。只听他高兴地喊道:“豹兄,是我!”
见它比之前精神不少,鳞甲整洁有光泽,也看不到伤口,炎娃子很是安心,大声笑道:“我说怎么找你不着,原来你躲在这里睡懒觉啊。”
银鳞兽咧咧嘴,“呜呜”两声,以示回应,却盯着闷葫芦手上弓箭,充满警戒神情。
炎娃子见闷葫芦又将羽箭对准它,忙夺了过来扔到一旁,笑道:“这个是朋友啦。”闷葫芦大惑不解,疑道:“这就是你说的‘豹老弟’?可我明明听到你喊它“豹兄”的,莫非有两只豹子?”
银鳞怪兽十分不喜,突然跃到闷葫芦面前一掌将他推倒。走回炎娃子面前,拿头蹭他的大腿。
闷葫芦一不留神被撞到地上,炎娃子哈哈大笑,无奈回头笑道:“豹兄似乎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也是无奈才这么叫的,因为它长得有那么一点点……那个像豹子,我又不知道该叫它什么好。”银鳞兽对他连连白眼,极是不满。
闷葫芦察言观色,了然于胸,故意哈哈笑道:“怪不得,它长的本来就不像豹子,你怎么能拿豹子这种平凡的野兽来跟它相提并论呢。”银鳞怪兽昂首俾睨,甚为自得。
炎娃子哭笑不得,骂道:“原来你也是耳根子软,喜欢别人拍你马屁。”眼见天色愈发昏暗,招呼一声,点燃一截枯木进入洞内。
进入洞里后只见银鳞兽迅速占据一处大石块,在上面趴睡起来,不住地打量着闷葫芦,似乎颇为好奇。
炎娃子有了先前经验,熄了火把,唬得闷葫芦一声惊呼。眼前黑了一阵,不一会就可见物,只见这一处山洞入口虽小,走了一段距离后,里面还算空旷,整个山洞也就六七丈深,洞底有一个和入口一般大小的小洞,不知通向哪里,想必是地心深处。
那洞中洞黝黑可怖,深不见底,也不知如何形成,两个少年也没心思去研究这个。外面雷声震耳,一场山雨欲倾盆而泄,几只白夜为躲避暴雨飞入洞中,银鳞兽目不转睛盯得半晌,腾跃追逐起来。
炎娃子见他行动敏捷有力,伤势应该全好了,奈何白夜生了翅膀,有意避着它,每每在它将要得手时飞走,气得它“嗷嗷”大叫,穷追不舍。
炎娃子只好对闷葫芦道:“豹兄伤势初愈不宜使力,你帮帮它罢。”闷葫芦笑而不语,弯弓搭箭,只闻“咻”的一响,三箭连发,三只白夜应声落地。银鳞兽却只顾自己追逐,对死物不屑一顾。
炎娃子笑道:“午餐就不用吃干粮了。”上前捡起中箭的白夜,从洞口边缘掰了些枯藤过来,和闷葫芦一起剥皮杀净,生火烤了起来。
不大一会,肉香四溢。银鳞兽扑了半天没扑到一只鸟儿,已然有些兴味索然,此刻闻到香味,已是涎着脸走了过来,不住地闻闻嗅嗅,却又不好意思下口,口涎却已经泛滥,止不住的滴落。
炎哇见状打趣道:“看来豹兄真的肚子饿了,有肉吃怎么能忘了朋友呢,当日有我的肉吃,今日也少不了你的。”将烤好的一块鸟肉递给它。
银鳞兽大喜,一口叼过,当时就囫囵吃了,咽了口口水,又望着炎娃子手中。炎娃子又给了它一块,银鳞怪兽又是一口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