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忧愁,柯承桓安慰的道。
“相公,你也真是的,怎么不知道让初仪进府里再说。”一道柔婉的女声在两人身边响起。
张初仪闻言望过去,三年不见,双环髻换成了高耸的狄髻,米粒大的珍珠串成的流苏,在她饱满的额前轻微晃动,闪着柔润的光泽,衬得她本就莹白的面容更加柔美。
两年不见,那个安然静婉的少女,清澈的双眸依然还是那般的流丽,却是更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更添风致。
柯承桓转过身子,望着身边含笑看着他们的妻子,拉住了她的手,轻柔的说道,“婉儿说的是。”随即望向张初仪开口道。“初仪,我们进府里说。”
张初仪心中暗笑,打从邹婉儿出现,他的眼睛里就只有自家妻子,都忘了给他们介绍了。
“婉儿嫂嫂,初仪这厢有礼了。”
邹婉儿立即回礼,“哪里,初仪,你可是回来了,全家人可都念着你呢。”
“是我的不是。害的大家挂怀了。”声音更低了几分,张初仪答道。
“好了好了,回来就好。我们赶紧进去吧。”待两人见礼完毕,柯承桓说道。
言罢,唤了一声,“柯宁,你快去向爹娘禀报。就说初仪来了。”
门口的柯宁立即领命,反身往里去了。
柯承桓抬手,轻声说道,“初仪,我们进去吧。”
“好。”
和他身边的邹婉儿相视一笑,张初仪盈盈迈步。随同夫妻两人,走进了这座睽违了两年之久的庭院。
沿着府中的石板路,张初仪怀念的打量着院子里的一切。
青砖瓦的屋顶在她不在的时光里。日复一日经受着变换的风吹雨打,更添了些些古旧的痕迹,屋檐下衔泥筑巢的双飞燕,已然增添了成员,此刻正叽叽喳喳。欢快的议论着什么。
院中的花花草草,有的枯萎败亡。再也看不到往昔的风光,却也有那骄傲顽强的,倔强的迎着春风,展现着成长之后的风华。
两年不见,虽然不至于物是人非,却也是流年偷转,蓦然曾经。
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张初仪的心头泛起了丝丝的愁绪,直到被一声骤然响起,充满狂喜的惊叫声给打断。
“瑗姐姐!你可回来了!”
听着熟悉的嗓音,张初仪来不及反应,就被一抹月白色的身影给抱了个满怀。
“瑗姐姐,瑗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啊!华儿想死你了!”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温暖,张初仪柔声说道,“华儿,我回来了,我也想你。”
在她的怀中拱了拱,柯华才抬起头,眼中的委屈将要淹没了她。
“瑗姐姐坏,一走就是两年,都不知道,我这两年有多想你。”
张初仪心中苦笑,若不是情势所迫。她又哪里会舍得他们?
不停的拍抚着她的背心,张初仪柔柔开口,“千错万错都是瑗姐姐的错,华儿想怎么惩治我都行,就是不要再难过了哦。”
看着张初仪面上求饶的神色,柯华这才破涕而笑,说道,“只要你说你再也不走了,我就原谅你。”
张初仪汗然,这孩子两年不见,脾气倒是见长,当下立即承诺道,“我再也不出远门了,华儿原谅我吧。”
“嘻嘻,好吧,我原谅你了。”柯华说完,抱住了张初仪的胳膊,看向她身边的柯承桓和邹婉儿。
“哥哥,嫂嫂,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等柯承桓回答,柯夫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初仪,你来了!”
在丫鬟的陪同下,柯夫人刚拐过了屋角,就看到了院中立着的张初仪,立即开口叫道。
闻言,张初仪立即对着向她走来的柯夫人行礼,“夫人,初仪来看您了。”
亲自扶起了行礼的张初仪,柯夫人打量了她几眼,心疼的道,“初仪受苦了,你看这脸都瘦了。”
还记得她离开的时候,清丽的脸庞仍是圆润的鹅蛋脸,如今却变成了瓜子脸,也不知路上受了怎生的波折。
鼻头微酸,张初仪感动的道,“初仪多谢夫人疼惜。”
摇摇头,柯夫人看向身边的儿子,女儿和儿媳妇,开口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你们都回来了,锦书,吩咐下去,准备一桌上好的席面,管家,你去在宫外候着,待老爷下朝,就说初仪回来了,让他中午回来用膳。”
锦书和老管家立即应声,各自下去准备了。
言罢,一把拉住了张初仪的手,热络的说道,“初仪,晌午就在这里用膳了,走,你可要好好给我讲讲这两年你都干了什么。”
“初仪从命。”张初仪温雅浅笑,拖着身边的另一个牛皮糖,被柯夫人拉进了屋中。
身后的柯承桓和邹婉儿对视一眼,柯承桓佯装落寞的说道,“唉,这家里就我们最没人关心了。”
轻笑一声,邹婉儿轻柔开口,“好了,相公,我们也进去吧。”
“是,谨遵娘子命令。”
随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