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番。
“芷汀,皇帝肯定会秘密调查此事,倒是你好好打探一番再回禀哀家!”知子莫若母,周太后自是晓得自己儿子接下来会如何做,吩咐贴身侍女。
“是,奴婢领命!”芷汀微微低身行礼。
“至于你,日后就呆在清宁宫吧,先跟着芷汀学习,还有,关于你刚才说的,只有天知地知,此刻的三人知晓,切莫传了出去,你可知晓?”本来轻柔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
“还有,芷汀,吩咐下去,宫中如果有人提起纪氏过世,严惩不贷!”
“奴婢遵旨!谢太后垂怜!”青衿退后一步,深深叩谢。
看着闭目皱眉的阿福,周太后的声音又放柔,“都下去吧,不要扰了哀家的孙儿!青衿,你去让张敏进来伺候!”
青衿领命退下。
“对了,太后,还有件事情,刚才有宫人来禀报说长乐宫中有个宫人殉主而亡了。”
“哦?还有此事?那个殉主的宫人叫什么?”周太后挑眉,有些好奇。
“太后,那人叫胭宛,就在纪妃离世后几天也跟着去了。”芷汀倒是有些佩服这个未曾谋面的宫人了。
“倒是个忠义之人,吩咐下去,让人厚葬了,并厚恤其家人。”周太后下令。
“是,奴婢明白了。稍候会吩咐下去。”芷汀心中感慨,身为宫人这样的结局不知是好是坏。
兀自凝视了一会,周太后安静起身,轻搭着芷汀的手,放轻脚步离开了。
就在在两人离去的刹那,原本紧闭的双眼立即睁开,失神的望着眼前的帷帐。
安静,还是安静,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够听见。
原来梦中的是真的,娘亲是真的不要自己,独自离开了,什么长大了,自己就能见到娘亲,全是骗人的,骗人的,骗人的!
心中的破洞越来越大,梦中被丢弃的惊惶,永远失去的痛伤,无边的悲痛袭来,阿福再也压抑不住,将头埋在被子中,嚎啕痛哭。
殿外
张敏心焦不已,也不知道殿下怎么样了,从长乐宫出来就再没见过,心中的惊惶一阵深过一阵,多次想要闯进去,怎奈终是最后关头停了脚步,只好在这里不停的走来走去。
“公公,太后让你进去伺候!”青衿出的殿门,就看见向来沉稳的张敏此刻哪里有半点平日里的风度,急的犹如热锅的蚂蚁般转来转去。
“你可出来了,殿下可好?”说着就冲了个过来。
“殿下仍未醒来,你快进去吧!”知晓殿下对眼前之人有多重要,青衿不再赘言,让他赶紧进去。
张敏得到消息,也不多话,直接就冲了进去。
没走几步,看见出来的周太后和芷汀二人,忙止步行礼。
“微臣参见太后,太后万安!”
“得了,快进去吧!”
对于这个能在那人的权势下拼了性命保护阿福六年的宦官,其忠贞之心,坚毅的品格,周太后很是欣赏,更是感于他对阿福的拳拳关怀之情,也就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丝暖意。
“太后宽厚,微臣谢过!”张敏躬身谢过,轻轻颔首告辞,急速的冲向殿内。
“此人对殿下倒是真心爱护!”芷汀感慨。
“嗯,多亏了他,不然,哀家就又失去了一个好孙儿!”周太后眼角微湿。心头郁结又起,都是那个女人,弄的**不宁,皇帝子嗣凋零,她就不怕报应。
跟随周太后多年,芷汀如何不知晓其心结,可是陛下护着,又能如何,暗自叹息,和跟上的青衿,三人慢慢远去了。
心急火燎的进到殿内,一股压抑的呜咽就隐隐传来,张敏心中更加焦急,看着床上的隆起,心疼万分,疾步来到了床边,轻轻打开捂着的锦被。
锦被冷不丁被揭开,光线霎时明亮,有些刺眼,哭的快要断气的阿福,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的呆住,只是眼中的泪仍是无法止住,犹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滴落。
看着眼前小脸涨红,眼睛肿胀的孩子,张敏肝肠寸断,心如刀割,这是自己保护了多年的孩子啊,小小年纪竟然要承受如此痛楚,老天真是瞎了眼!
适应了明亮的光线,阿福看清来人,正是一直陪伴自己的伴当,心中更痛,啜泣的开口。
“呜呜,呜呜,张伴当,娘亲是真的不要阿福了对不对?她是真的离开了对不对?”
对着这样一张满是痛楚的双瞳,张敏亦是红了眼眶,不知如何回答。
感觉到张敏的沉默,“张伴当,刚才皇祖母下令让宫里的人都不许谈论娘亲离世的时候,我就已经醒来了,可是她们都不知道,所以皇祖母说等我长大了,就能再见到娘亲,全是骗我的对不对?不论我长多大,再也见不到娘亲了是不是?娘亲是永远的离开我了对不对?”
冲到张敏的怀中,阿福拉着他的衣襟,激动的寻求答案。
“对,殿下说的都对,您母亲确实已经离世,您是再也见不到了!”张敏语带泣音,现实总是残酷的,可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