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漪轻声说,。从那天晚上,她意识到马行健的身份,就已经知道自己又将面临一个残酷现实。
“为什么不能?他把人都派到了离我最近的地方。我不杀他,他迟早杀我。”陶骧说。
“你杀他容易。可是他一死,中央军四分五裂,局势更混乱……”
“有的是人可以取而代之。”
“比如?你吗?牧之你这一战是为逼他抗日,你杀了他取而代之,就成了为一己私利搅乱全局。假如侵略者趁机侵吞国土,你就是千古罪人!”静漪大声。
陶骧眯了眼,低声道:“说白了,你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保全程之忱的性命。为了他和程家,你不惜损害我的利益,甚至危及我的性命。程静漪,你真是你们程家的好女儿,程之忱的好妹妹……”
静漪牙咬着。陶骧的话仿佛钝刀子割着她的心。她很想拼命喊,否认他的指责。可是她眼下只有咬紧牙关地说:“牧之,他是我三哥……无论从哪方面考虑,你都不要轻易伤及他的性命。他还是囡囡的舅舅……”
“囡囡。”陶骧听的脸色更差,“你有脸在这个时候提囡囡。你背叛我的时候,想没想过,我是囡囡的父亲?”
静漪呆了下。
“现在,让我看看,你为了救你三哥,肯做到哪一步?”
陶骧猛的扯住静漪的手腕子,狠的几乎将她手腕子捏碎。
“你放开……牧之!”静漪吃痛,惨白的脸上瞬间红潮泛起。她看着陶骧眸子里烈焰摇曳……她心里一阵恐慌,正不知道陶骧要干什么。陶骧迅速将她拦腰抱住扛了起来,往书房旁的卧室走去。
静漪想要叫喊,又硬生生地憋住。她只能死命挣扎。可不管她怎么踢腾,陶骧都将她牢牢地把住,进了卧室随手关住房门,三两步穿过房间,将她扔上床。
静漪翻身滚向床的另一边,睁大眼睛,看着陶骧步步逼近。
他抬手解着颌下的钮子,静漪猜到他的意图,试着逃开,被陶骧抓住脚踝拖到身前。
她狠命挣扎,不想让他得逞。
陶骧扯着她的衣服,简直是撕扯着她的身子一般,让她恐惧。
陶骧在暴怒之下,根本就不会顾及到她什么……她抓住床上的被子,仿佛能借助这点东西,能逃开他。可是根本没有用,陶骧简直要把她撕成碎片似的,一下又一下,无间歇地撞击着她……她不停地抓到东西想借此来抵抗他,却没有一样能够让他哪怕只是稍稍停歇片刻……她知道陶骧就是要让她痛苦不堪、就是要给她侮辱、就是要让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于是不管怎样的痛,她都死咬着牙关不肯出声。
越是这样,陶骧越是发狠。
让她疼到撕心裂肺,她终于忍不住叫喊。
还是低低地、压抑着的,总不肯让人知道,自己在经历怎样的屈辱和痛苦……这反而给暴怒中的陶骧更大的刺激,他掰着她的手,将她牢牢地控制在身下。
她的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印。
陶骧在最后一击之后,覆在她身上,看她死过去似的,动也不动,那一丝丝的血迹在往外渗……他低头,将她的嘴唇含住。
冰冷的唇齿在他的唇齿间,没有回应,可是她发出低低的呜咽。
身子在他怀里,颤的如琴弦上最后的音韵,断断续续的、似乎转瞬就会消失,好看的小说:。
她趴在床沿上,用仅剩一点力气,抓了落在地上的一把佩刀,连刀鞘都没有拔,向他掷去……力气太小了,佩刀飞起,反而向她身上落下来,被陶骧一把抄在手里,拔了刀鞘,抵在她的喉间。
她闭上眼睛。
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他们俩刀枪相见。
她却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宁可他真的一刀捅进她的身体,给她一个了断……
还能怎么不堪……她还能怎么样……
“你杀了我吧。”她低声说,声音嘶哑。她动都动不了,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刀尖从她喉间,顺着她洁白如玉的身子走下去,停在她心口窝处。
陶骧将佩刀搁在那里,起身穿上衣服。
“想死?”陶骧的声音极冷,“你想想程之忱还在我手上。今天你死了,明天我就把他的头砍下来给你挂在棺材上。”
“陶骧。”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在空气中曝露着,一寸一寸地在冷掉,冷的像具尸体似的了,“那是囡囡的舅舅……总不能有一天,让她知道,她爸爸杀了她的舅舅……”
“也许她也要知道,她的妈妈,总是毫不犹豫地就背叛了她爸爸。”陶骧伸手将她的颈子握住,带到自己面前来。他清冷的面孔上,一层寒冰。“你自身难保,还胆敢拿囡囡来替程之忱求情。”
他松手,她险些跌下床去。
静漪头晕目眩,抓着床沿。转眼间看到那柄短刀,闪闪发光……她抓住了刀柄。
陶骧系上颈下最后一颗纽扣,看着静漪细细的手指握在刀上,说:“你乖乖地待在这里,不准生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