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
这场击鞠赛,赢得阵阵掌声。
接下来出场的,竟然是单独的两个人,陛下和凤王。
他们要一对一地较量吗?
全场寂静。
不多时,突兀地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
王公大臣,青年武将,宫眷宫人,纷纷站起来,观看陛下与凤王的角逐。
萧婠婠和林舒瑶也站起来,虽然隔得有些远,但是他们的气度是旁人无法相较的。
策马相对,手握球杖,凝视对方,一动不动。
日光流转,分外刺目。
萧婠婠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在半空中交错,似有杀气弥漫开来。
“陛下与凤王对决,彩头是:一个女子。”吴涛扬声道。
校场爆发出一阵阵的惊呼声与口哨声。
顿时,萧婠婠的脸颊***辣的。
四周的宫人都在议论,吴涛所说的彩头是一个女子,那么那个女子究竟是谁?
林舒瑶拍拍她的手,低声道:“应该是你吧,看来凤王还没死心。”
萧婠婠尴尬不已,想说点儿什么,却终究没说。
她不想自作多情,可就是觉得陛下和凤王击鞠赛的彩头是自己。
在近瑶楼争夺花魁,在杏花春大打出手,以她为彩头比赛,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假如,楚连珏去年就表现出对她的这份心、这份情,她就不会那么痛得死去活来,就不会转身投入燕王的怀抱,她就能够与他结合,至少,她喜欢他,至今无法忘怀。
上苍的捉弄,命运的偏差,让她与他在今生今世无法结合。
大鼓敲响,场上的楚氏兄弟策马挥杖,追击那球。
二人的骑术与球技不分伯仲,你来我往,力度强劲,英姿潇洒。
当楚连珏进了一球,喝彩声直上九霄,大鼓响动。
当楚连沣也进了一球,喝彩声也响遏云霄,鼓声传荡开去。
她实在不明白,今日他们竟然以她为彩头进行击鞠赛,这也太滑稽了吧。
他们一定要分出胜负吗?
不知为什么,她真的有点生气——她不是觉得他们不能这么做,而是他们的身份不允许他们任性妄为,他们做了这些不成体统的事,只会让朝野看笑话,丢尽皇家颜面。
楚氏兄弟又各自进了一球,二比二,打了平手。
突然,校场的东边闯进来一骑,单枪匹马,如利箭之速,如将帅之悍,给人一种千军万马压境的感觉,狠悍的气度压倒了正追逐着球的兄弟。
燕王,楚敬欢。
所有人为他的突然出现而欢呼、喝彩。
萧婠婠目眩神迷地望他,心剧烈地跳动。
燕王驰骋沙场十余年,坐在马背上,稳如山岳,气场慑人。
虽然没有穿着头盔甲胄,他仍然给人一种铁血的冷厉感与杀戮的血腥感。
楚敬欢参与进来,让这场比赛更加紧张刺激、惊心动魄。
论马背上的功夫,自然是沙场老将略胜一筹。
他如履平地,挥洒自如,挥舞球杖犹如舞枪弄戟,从他们的圈围中将球抢了过来。
每当他进一球,就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喝彩声。
最终,燕王以五球胜,面对所有人,微微一笑。
他的球技,胜出一筹。
然后,他掉转马头,望着萧婠婠的方向。
她知道,他在看自己。
遥遥相望,其实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日光强烈,泼洒而下,耀人眼目,他整个人笼罩在璀璨的光芒中,金光闪闪,几近透明,恍若神明。
这一刻,萧婠婠眯着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移不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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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倾覆,宫灯低迷。
楚连珏坐在御座上,对站在御案前的燕王道:“这几日,皇叔又查到什么?”
楚敬欢直视陛下,并不避讳,“当年,押送一万两黄金有五个侍卫首领,案发后,四个首领的尸首都找到了,只有陈国强的尸首找不到。”
楚连珏疑问道:“陈国强的尸首……朕记得,陈国强是一具无头尸。”
楚敬欢点头,“对。当年就是以一具无头尸判定那具尸首是陈国强,实际上,无头尸不一定是陈国强。”
楚连珏明白他的意思,“皇叔以为,是陈国强杀了押送黄金的所有侍卫?”
“案发后,陈国强的家人一夜间消失,数年间毫无踪迹。”楚敬欢的黑眸闪现出深睿的光芒,“臣查到,陈国强的小妾曾是杨府的下人。”
“这么说,陈国强奉杨政之命,与醉芙蓉、金飞狐合谋,杀死押送黄金的侍卫,然后将一万两黄金交给杨政?”
“杨政身居要职,私吞万两黄金也花不得,臣以为,他这么做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么秘密?”
“数年前黄金案轰动朝野,神宗派了多批人马追查万两黄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