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怀难解,很想到宫外去过平淡的日子。娘娘对卑职推心置腹,卑职很开心,但是卑职与娘娘清清白白,并无苟且之情。过了几日,卑职无意中发现有一个男子在子时潜入娘娘的寝殿,逗留两个时辰才离去。卑职留意了半月,那男子总共来过八次,卑职觉得事有蹊跷,便在那男子再次出现的时候逮他,没想到娘娘突然出现,要卑职放了他。”
他一边说一边泪流,“卑职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娘娘说那人是在乾清宫伺候的公公,可帮卑职与娘娘偷偷地离开皇宫,眼下那公公并无怎样,只是动手动脚而已。娘娘再三劝卑职多忍耐几日,出宫后就是广阔的天地了。于是,卑职继续等。前不久,也就是浣衣所宫女竹梅的尸首被发现后,卑职很想知道那公公究竟是谁,就在窗外偷听。娘娘质问那公公为何杀人,那公公发觉卑职在外面,卑职就立即走了。后来接连有人遇害,卑职知道,都是那个公公杀的。不知为什么,凌尚宫突然查到娘娘身上,还在娘娘寝殿找罪证和线索,卑职不想娘娘出事,就杀凌尚宫灭口。今夜,娘娘从坤宁宫回来,卑职想对娘娘说今夜就离开皇宫,但娘娘说很累,想早点歇息,卑职就没有说出口。”
“后来呢?”萧婠婠问道。
“卑职看着娘娘寝殿的灯灭了,就回去歇着,却怎么也睡不着。大约半个时辰后,卑职又来到咸福宫,悄悄潜入娘娘的寝殿,却看见娘娘……自缢……”刘光泪流满面,嗓音哽咽,“卑职跃上房梁,想将娘娘放下来,卑职刚刚抱住娘娘,就听见宫女进来。卑职立即放开娘娘,保持原样,从窗口逃出去。如此,卑职的身上就沾染了磷光粉。陛下,卑职自知心仪娘娘罪该斩首,但是卑职没有杀娘娘,也没有杀其他人,是那公公杀的。”
“你所说的公公,究竟是谁?”楚连珏阴沉地问。
“卑职真的不知,娘娘不告诉卑职,也不让卑职问,娘娘说只是应付他,以求顺利离开皇宫。”
“这只是你的编造,根本就没有神秘的公公。”萧婠婠重声逼供,“你无须砌词狡辩,五条人命,都是你杀的。”
“陛下明察,卑职什么都没做过……”刘光言辞恳切,“卑职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从刘光的言辞、神色与所说的看来,不像有假。
假若他真心爱德嫔,就不会杀她。
萧婠婠问道:“你说你与娘娘是清白的,难道娘娘的腹中胎儿是那公公的?但是,公公怎能让娘娘怀孕?”
刘光道:“卑职也不知……也许,那公公是假公公……对了,娘娘曾说过,那公公颇受陛下宠信,那公公连续杀人,就是担心他是假公公的秘密被泄露出去而被斩首。死了这么多人,娘娘又怀孕,迟早纸包不住火,那公公索性连娘娘也杀了,一了百了。”
“照你这么说,是朕用人不明,是朕姑息养奸。”楚连珏看了一眼两侧的刘喜和吴涛。
“卑职不敢,卑职只是实话实说。”刘光忽然想起一事,“对了,那公公杀了娘娘,一定也沾染了磷光粉,陛下可查查。”
“放肆!”吴涛怒道,“死到临头,你还敢狡辩?”
“陛下,刘光所说的,有板有眼、有理有据,查查也无妨。”宋之轩神色淡淡。
楚连珏阴寒的眸光落在两个公公的身上,转而滑至萧婠婠脸上,似乎等她开口。
忽然,有一个公公进来禀报,“陛下,冷昭仪在外求见。”
萧婠婠缓缓道:“陛下,奴婢等的人到了。”
楚连珏颔首,不一会儿,冷香缓缓行来,行礼后,在萧婠婠的示意下,她柔声道:“陛下,臣妾将磷光粉与一种特制的香粉混合,这种香粉香味极淡,平常人闻不出来,只有臣妾闻得出来。”
萧婠婠接着道:“谁的身上有磷光粉和香味,谁就是真凶。”
宋之轩赞道:“手段高明。”
楚连珏摆摆手,示意她们以香闻真凶。
冷香先靠近刘光,道:“陛下,此人身上确有臣妾调制的香。”
接着,她在大殿绕着众人走了一圈,回到原来的地方,娇柔道:“陛下,身上有臣妾调制的香,那人就是——刘喜。”
话音方落,刘喜便怒道:“昭仪娘娘,莫血口喷人。”
他转向楚连珏,诚惶诚恐地说道:“陛下,昭仪娘娘所说的磷光粉与香粉,纯属子虚乌有,是她片面之词,她想说谁身上有香味、谁就有香味。奴才侍奉陛下十余年,忠心耿耿,无时无刻不为陛下着想,怎会做出对陛下不敬、不忠之事。”
楚连珏不语,眉宇平展,不再是之前的冰寒,而是瞧不出任何情绪的宁淡。
“陛下,臣以为,昭仪娘娘有片面之词之嫌,不过昭仪娘娘与刘喜无怨无仇,为何冤枉刘喜?”宋之轩不紧不慢地说道,“刘喜赤胆忠心,天地可鉴,既然有人指证你杀人,此时能够洗脱嫌疑的唯一法子就是验身?”“如何验身?”刘喜的目光有些闪躲。
“验一验你是真公公还是假公公。”楚连珏示意身旁的侍女再去沏一杯茶,寒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