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完医官的话,夏侯渊顿时冲到了医官面前,一把就抓着他的衣领把医官给扯了起來,瞪大了眼睛怒喝医官,而跪在地上夏侯尚也是震惊地抬起身子,看着那依旧昏迷着的高顺,身为一名武将,他当然知道一只胳膊对于武将意味着什么?沒有了一只胳膊的武将如何能够上阵杀敌,恐怕高顺的武将路途就此了结了。
夏侯尚从來就沒有像现在这样自责过,因为他的原因,断绝了高顺的武将前途,也致使曹操帐下少了一名一流的战将,夏侯尚忽然看到丢在一边的一把长剑,正是刚刚自己用來自刎的佩剑,因为夏侯渊突然來到的缘故,被亲兵们丢在了一边,猛地就往那把佩剑扑了过去,可是夏侯尚也只是刚刚抓住那把佩剑,就被早就守在一边的亲兵给摁住了。
“好,你先给高将军治伤吧!”夏侯渊示意医官继续给高顺治疗,然后转过头望向夏侯尚,喝问道:“伯仁,你拿剑想做什么?”
被亲兵死死的摁住,夏侯尚也知道自己想要动弹却是再也不可能了,于是他泪流满面地对着夏侯渊说道:“叔父,侄儿对不起主公,侄儿也对不起高将军,就请你成全侄儿吧!让侄儿以死來为高将军谢罪!”
夏侯渊皱着眉头走到夏侯尚面前,示意左右亲兵将夏侯尚拉起來,紧紧地盯着夏侯尚看了一会,忽然甩起一个巴掌就打在了夏侯尚的脸上,大声喝道:“混蛋,你这个孬种,男子汉大丈夫,一碰到失败竟然就想到死,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是不是夏侯家的男人,你打了败仗,那就去打个胜仗将功赎罪,高将军因为你而少了条胳膊,那你就去砍掉东吴军一万人的胳膊來为高将军报仇,如果连这点志气都沒有,你就根本不配姓夏侯,放开他,他要死,那就让他死好了!”夏侯渊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对左右抓住夏侯尚的亲兵喊得,那些亲兵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也只有放开了夏侯尚,退到了一边。
夏侯尚一抹脸上的泪水,原本悲痛的脸上顿时浮现了一阵阴寒之气,猛地单膝跪在了夏侯渊面前喝道:“叔父,侄儿愿带兵去战那东吴的徐州军团,为高将军报仇!”
见到夏侯尚总算是恢复了一些信心,夏侯渊轻轻地松了口气,将夏侯尚扶了起來,用力地拍了拍夏侯尚的肩膀说道:“好,有这份志气就是好样的,你看,这次我奉主公之命,特地从凉州带來了五万西凉兵,就是为了帮助你们对付这徐州军团,主公的意思,那就是一定要将徐州军团彻底消灭在青州!”说着夏侯渊指了指已经停在那里的大军。
夏侯尚也不多说,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双目中暴射出仇恨的火花,夏侯渊见到夏侯尚这个样子,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來,正好看见医官已经将高顺的伤口给包扎好,而高顺的脸色也显然是好了不少,夏侯渊立刻对那些亲兵说道:“你们马上带着高将军回东郡,让高将军在那里好好养伤!”
这些亲兵都是跟随高顺数十年的心腹,对高顺也是忠心耿耿,当即都是立刻抱拳应下夏侯渊的命令,夏侯渊让人给高顺做了一副担架然后又拨了千余人护卫,并且还让那名医官一起跟着去,这才放心让他们离开,处理完这些事情以后,夏侯渊便开始询问夏侯尚关于徐州军团的情况。
听完夏侯尚的述说后,夏侯渊皱着个眉头说道:“其实你们之前所做的策略并沒有错,而且按照你们军队和徐州军团的实力,高将军制定的这个方案是很正确的,不过你们之所以会失败,却是你们对敌方的那几名战将太过轻视了,据我所知,现在徐州军团的指挥者应该是孙坚的三子孙翊和龙将陈任的长子陈扬,此外还有一个是孙策的学生陆逊,这三人虽然年纪轻轻,但都不是易于之辈!”夏侯渊虽然脾气暴躁,但并不意味着他就不聪明,刚刚也是得知夏侯尚兵败以及高顺伤重的消息,有些生气,现在冷静下來,反倒是在帮夏侯尚分析敌情了。
“首先是那孙翊,此人早年就拜在陈任门下,习得一身好枪法,中平年间就已经江东新军服役,曾经参加过函谷关之战,而且此人醉心武学,身手已经远远超过了其兄孙策,在陈任门下的几个学生当中也是枪术最强的一人,此人骁勇善战,被称为是虎儿,其次是那孙策的学生陆逊,此人虽然年纪不大,是却是才华横溢,特别善于制定策略,当年随着孙策在徐州的时候,就曾经多次随孙策出征,为孙策出谋划策,!”说到这里,夏侯渊停顿了一下,脸色有些复杂,毕竟敌国人才济济,让他们这些老将也是有些忧心啊!
夏侯渊也只是感慨了一下,随即又继续说道:“但是,最应该注意的,却是年纪最小的陈扬,他是陈任的长子,据说无论是习武的天赋还是智谋,都要远超其父陈任,现在只是缺少些经验而已,去年的徐州之战,还有青州东海一战,都是此人的手笔,可见此人能够在这么小的年纪就能成为徐州军团的重要军官,绝对不是单单靠父荫!”
夏侯尚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那个刺伤高顺的小将的身影,他们这场仗之所以会输,最关键的原因就是在那名小将身上,现在结合夏侯渊的这番介绍,夏侯尚已经能够肯定,那名小将就是陈扬,陈扬,夏侯尚用力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