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政体、早日成为称职的君王大有裨益。李贵妃自然不会像冯保那样反感。至于第二本的上尊号、买饰,都是的纯粹讨好之举,李贵妃自然心huā怒放。
很显然,高拱的心血没有白费,李贵妃刚刚升起的那点猜忌,转眼变为欣赏,这却是冯保不愿见到的局面。他偷看一眼李贵妃那张极有主见的俏囘脸,心里一阵阵的后怕,暗道亏着有张先生支招,否则任凭贵妃娘娘对高拱建立信任,后果不堪设想!
必须当机立断,将这种可能掐死萌芽,便硬着头皮出声道:“娘娘明鉴,本来老奴也以为,这高胡子是转了ing了,但老奴总觉着哪里不对,只是才疏学浅,悟不透这里面的蹊跷。阅读透了李贵妃意yu出头的心理,他借冯保之口提议,陈皇后与李贵妃不仅可以同升太后,而且都可加徽号,道:“既同为太后,多二字何妨?”他还体的为李贵妃想好了徽号,曰‘慈圣’。
这当然是违背祖制的,但他料定李贵妃不可能推辞。
果然,李贵妃感到,张居正和冯保,才是真心为她考虑的人……也许后人看来,这两个字也许一钱不值。有了这两个字,李太后才能地位上与陈太后平起平坐,再不必像过去那样,每日向皇后请安了。重要的是,如果没有这两个字,自己就永远不是正牌太后,还是无法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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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保一番话,便让高拱的杀手锏砸了自己的脚。李贵妃眼里,高拱便成了欺负fu道人家见识有限,想要让自己永远位居陈太后之下的yin谋家。
“还有那头面饰,据老奴所知,先帝是赏过,但世宗皇帝,和武宗皇帝都没赏。”冯保趁热打铁道:“为什么?因为皇上还没成亲,哪里来的后妃?说赏赐给先帝的遗孀倒也占理,可天下人谁不知道,皇上才十岁,能懂这些么?还不以为是您撺掇?而且户部总是扎紧了钱袋子,唯恐被大内huā去一个铜板,这次怎么这么慷慨?天下人不会以为,是户部主动给的,而会认为您是借机敛财……说白了,高拱这是败坏您的名声,以削弱您对朝廷的影响。”
“至于那《陈五事疏》,就是加昭然若揭了,他要皇上按时上朝,设案揽章,事必面陈,看似是处处为了皇上练习政体考虑。可是皇上年纪还小,这些事情怎么能处理得来?还不是得听他的?”冯保一口气,打出所有弹囘yà道:“至于‘批红必经票拟”‘奏章不得留’两条,何止是针对司礼监的,分明是要让皇上事事都按照内阁的旨意来,说白了,就是按照他高胡子的意思来。还不许皇上反对……”
“别说了!”李贵妃终于忍不住,利喝一声。她得心里头如填满了柴草一般烦躁。如果真的如同冯保所说,那么高拱就是死不改悔,以‘顾命大臣’自居,专囘权干政,威福自重。但这样下去,对他高拱又有何好处呢?
想到这里,她面无表情的望着冯保道:“张先生的分析,句句都有道理。但是高拱久居内阁,应该知道其的利害,把我们孤儿寡母bi急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顿一下,她给出了自己的看法道:“究竟是不是存心而为,难讲。”
“……”冯保有些傻眼了,他想不到这个n人今儿个竟如此固执,自个嘴皮磨破,她却还是不肯入彀。
其实原因很简单,李娘娘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为生存惶惶不安的皇贵妃,现她是皇帝的母亲,即将成为太后,自然要为自己的儿子,为大明江山考虑……当初先帝拉着高拱的手,托付国事的那一幕,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所以她心里,高拱就是辅,是席托孤大臣,怎么可以轻易换掉呢?
“那,那高拱那边,该如何回复呢?”好冯保也算是久经沙场,很快恢复镇定,把难题抛给李贵妃道:“他那边还等着答复呢。”
“这样回答。”李贵妃想了想,提起笔来,薛涛笺上写了个字,道:“希望他能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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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高拱上疏后,便不断派人去司礼监催促,让他们把奏章送到内阁票拟。这一催促,效率还真不赖。当天上午,传旨太监便送来了一个御批,只有短短个字:‘知道了,遵祖制’!奏稿却被留不了。
看着这个字的回复,高拱有些傻眼,遵祖制?大明二年多年,祖囘宗多,祖制自然也多了去了,怎么遵守?遵守哪个?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么?
但很快,他便明白过来,这一定是冯保捣鬼,想让此事不了了之!
冯公公,你想得也太简单了?这可是由当朝辅亲笔所上,万历朝的开én第一疏,就这样被留不,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么?
果然,消息一传开,京城部院大臣以及各路言官,都表示出强烈的不满,认为冯保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生气的还是高拱本人,如果他jing心策划的第一步棋,就打了个哑炮,往后的步骤还怎么进行?他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当天便奋笔疾书,又写了一道奏疏,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