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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四章倔强的斗士(1 / 2)

第二七四章倔强的斗士

广为流传的阳明心学,经过几十年的展演变、整合分化,形成了浙江右、泰州南等十余个大的学派。

虽然寻根溯源,大家都以贵州为渊薮,以龙冈为始地,以阳明公为圣贤宗师,但因为传承者体悟的差异,以及地域的间隔,展差异很大,甚至大相径庭。

尤其是近这十年来,恬武嬉、朝政荒废、国家积弊爆,内忧外困严重。这些残酷的现实,都让心学的弟子们,加迫切的希望探求出阳明公思想的真谛,像他一样匡扶宇内,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这种群体性的情绪上的焦灼,促使了王学流派从单纯的学术组织,向带有政治目的的组织转变……一方面,他们都知道联合起来才有力量;但另一方面,他们却无法接受完全异己的思想,虽然野,没法伐异,但大规模的党同不可避免,终于近些年来,形成了江南与江北两大体系。

江北以王艮的泰州学派为,加积极甚至激进,主张全力控制朝局,自上而下的进行改革;江南则以季本王畿的浙学派为,主张全力维护政局的稳定,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以抗击倭/寇为第一要务。

两相比较比起来,无疑南宗保守一些,但若是考虑到南宗的势力范围主要是闽浙沿海一带,有这样的诉求也就不奇怪了。

但无论如何,王学还处于野地位,国家又处内外交困的境地,所以两派间的合作才是主流,比如说北派的何心隐,便长期南宗活动,并没有被王畿等人当作外人。

但是现,出自北派的谭纶,向沈默身后的南宗,提出了含蓄的质疑——你们南宗浙江根深蒂固,现生这种事,是不是应该给出个解释。

“什么什么意思?”沈默望着茶盏的袅袅白烟道。

“拙言,”谭纶轻声道:“我不是来试探你,今天这里生的一切,也不会传到第三个人的耳朵里。”说完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我真的不知道。”沈默抬起头来,坦诚的回望着谭纶道:“你知道我这半年,先忙乡试,后忙结婚,完全游离于那艘画舫之外。”

“我相信你。”谭纶点头道:“不过事之后,你没有向那些人询问一下吗?”

“询问了。”沈默点点头道:“徐长还亲自跑来杭州,给我带了句话。”

“方便告诉我吗?”谭纶轻声问道。

“这事儿不好说。”沈默又点头道。

“看来是不方便了。”谭纶有些失望道。

“你误会了。”沈默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徐渭对我说:‘这事儿不好说。’”

“哦……怎么个不好说?”谭纶失笑道。

“不好说就是不好说。”沈默摇摇头道:“具体什么意思,得你我自己体会。”

寻思一会儿,谭纶沉声道:“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件事南宗是知情的呢?”

沈默颔道:“我觉着也是。”

“别你觉着也是啊。”谭纶苦笑道:“倒是给透露点内幕消息啊。”

“你知道我不是核心人士,知道的本就不多。”沈默两手一摊道:“所以凡事都是靠猜的。”见谭纶面露失望之色,他才慢悠悠道:“事实上,你太高看那艘游船了,他们只是些有名望的读书人,充其量是浙江大家族的代言人,但并不是决策者。”

“换言之,这件事他们纵使知情,也无可奈何。”沈默叹口气道:“而且为了维护身后的家族,他们必然会同联合起来,防止有人将火引到浙江的大户身上,这就是我对那句话的理解。”

听出他话语的坦诚,谭纶肃容而起,拱手道:“让拙言兄为难了。”

沈默摆摆手,也跟着起身道:“那位赵老夫子的意思,我也能猜出几分,但我不相信他能成功……”

谭纶皱眉道:“不瞒你说,我已经劝过他了,一切以东南稳定为要,好说歹说、软磨硬泡,他总算是答应下来了,”说着无奈的摇摇头道:“可依那位老夫子的脾气……很可能还是会固执己见的。”

“让他折腾去,”沈默叹口气道:“总有人会给他苦头吃的。”

“到时候还望拙言兄回护则个。”谭纶拱手道:“赵部堂正气凛然,是个难得的好官,他朝,是姓的福气。”

沈默笑笑道:“你又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力而为。”谭纶恳求道。

沈默这才缓缓点头,笑骂一声道:“除了逼我就是逼我,我看你是专拣软柿子捏了。”

“二妇之间难为姑啊,拙言体谅则个。”谭纶再次拱拱手道:“我不能离开台州太久,待会就回去了,等你成亲时咱们再见。”

沈默拱手还礼道:“子理兄,保重了。”

“保重。”谭纶还礼,离开了驿馆。

又过了两日,王用汲回来了,带来苏松巡抚的回信。赵贞吉展开一看,不由愣了,只见上面没有称呼,没有落款,而是从《列子汤问》上,摘了一段字道:‘太行王屋二山,方七里,高万仞……’一直到‘自此,冀之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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