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瞧!”念罢随便找了块儿干净地方躺下就睡。
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当我醒来之际已是太阳落山,跟龙疆及十余名新月卫饱餐一顿后,我心中终于确定了整个报复行动的详细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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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亲王府被付诸一炬的消息,传到了梁太后的耳朵里,惹得她凤颜大怒,一面严令艾愁飞限期破案,另一面极快打扫出皇城东南角上的蓍草园供我和随从居住。
蓍草园占地十余亩,以矮墙隔出前、中、后三院,除中心建筑银鞍殿外,还有四十九间精舍,凑成大衍之数五十,相传曾是帝国绝代名将秦那的故居,把我安排在此,似乎别具深意。
我暗忖道:“嘿嘿,那老妖婆是想让老子学秦那一样,终生为皇室做牛做马,永不谋反吗?”
踏上白玉台阶,就见偌大的“继天立极”牌坊立在门前。整个牌坊通高十一步,面阔三间,檐楼三架,两级庞殿顶,虽经几百年风雨侵袭,但看起来仍那么气势磅礴,尽显其主毕生不败的傲人战绩。
秦那一直是我心中偶像,今日有缘见他真迹,不禁感慨万千,恭谨三拜后,才跨入正门。
走进蓍草园,但见庭院疏阔,八十株古拍苍劲挺拨,冠盖参天,间中还设置了回廊、凉亭、水池、拱桥等,并植有大量花草,构成风景幽美的园林。
不过这些司空见惯无甚出奇,倒是与此明静清雅的环境格格不入的正中那棵古拍,强烈引起我的注意。它生得怪异之极,南看南歪,北看北歪,仔细观瞧才知竟是同根两枝。更神奇的是,当我静下心来,愕然发现树身纹路居然形成八个妙到毫巅的大字,左书“道启鸿蒙”,右书“先天精蕴”,一语道破了天地奥秘。
我禁不住目瞪口呆,直到鼻端钻入一阵淡淡清香才醒觉过来。原来就在刚才树身显字的时候,这棵古拍四周,长茎直立如伞、针叶边有锯齿的三百株青草亦争相盛放出密集白花,香味正是从它们那里传来。
我赞叹道:“这就是蓍草吗?竟在天寒地冻地冬季开花,很有个性啊!”
龙疆和众新月卫也啧啧称奇,但看过就算,簇拥着我径直往银鞍殿走去。
银鞍殿在后院正中,面阔五间,进深三间,单檐歇山顶下正面装饰不及皇城两宫正殿华丽,但尽间龙凤呈祥雕刻,鲜明生动,也算不错了,起码比王府那座强上许多。最引人瞩目是,它通体由青砖垒砌,为直壁式等边八角形,周有青石压条,显得固若金汤,尤其防火一流,使大家放心不少。
把新月卫尽数派去熟悉蓍草园的环境后,银鞍殿内只剩下我和龙疆两人。
我轻叹了一口气,问道:“帝都情报站损失若干?”
龙疆沉声道:“由于平日王府备受关注,为避开京师各派势力监视,情报员大都分散到了数十个据点潜伏候命,因此这次损失不大,只需再建情报站,重新任命一名主管,即可维持日常工作。”
我沉思片晌,恶狠狠道:“调卫昌黎入京主事,另外让库索多派些好手帮忙!”
龙疆点头称是,遂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要增补缺额的新月卫吗?”
我忍不住闷哼一声,摇头道:“不用啦!入京作战,他们还欠些斤两,我们现在急需的是超级高手!妳可通知三魔将和冰龙小组速速赶来襄助!”
龙疆正要领命前去,我忽又叫住了他,肃容道:“差点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让克罗蒂来之前,先去找无忧讨要一样东西,即前日报告里提到过的那玩意。明白了吗?”
龙疆不知所指何物,但仍一字不差地记住原话,准备写在金雕传书上发出,料想慕容无忧总会晓得,那便无差了,当下依言行事。
龙疆走后,我枯坐金交椅上,看着空荡荡的银鞍殿,骤觉百无聊赖,心想:“克罗蒂入京最快也需天亮以后,现在才是掌灯时分,漫漫长夜焉能酣睡度过?嗯,我该出去好好活动一下筋骨,顺便做几件有益身心的趣事了!”念罢伏案疾书一封便笺,命新月卫转交龙疆后,融入殿外黑夜隐没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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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暗夜,天空中挂着几点寒星,在黑色的云隙中,射出微弱的光芒。西北风呼呼地吹啸不时刮折着冰冻的枯枝,发出凄厉的惨叫。野狗忧郁而悲哀的嘶吠也遥遥传来,间中还夹杂着其它令人心悸的不知名兽类的嗥吼声。夜的寂静,差不多全给这些杂乱交错的声音割裂。幸好人们已在黑暗之中沉睡,只有深宅大院中闪出一星两星的灯光。
二更一鼓敲过,我幽灵般越过高墙,无声无息地落到霓衣楼的花园里。
这时恰是霓衣楼生意最红火的辰光,包括主楼在内,十几座别院均是***通明,笙歌处处,莺莺燕燕,不绝于耳。
作为仅次于楚馆的京师第二大**窟,霓衣楼名副其实,前来捧场者车载斗量,简直让人叹为观止。可惜我不是来泡妞,而是为杀人,所以只能躲在阴影中。默默忍受冰冷刺骨的寒风,透过衣服一阵阵侵袭全身。
我暗暗咬牙切齿道:“梁太平啊梁太平,今夜老子遭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