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
我也未正面应答,而是不动声色道:“相爷过虑了,轻侯以为凭贵阀曾受的先帝宠信,皇室绝对不会轻易动手的。何况您还掌握着帝国财政,他们就不怕最后闹得鱼死网破吗?”
上官秋离苦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先帝在世时,我上官家严守中立,对大殿下和秦九不偏不倚。始终独善其身,可是自大殿下逝世后,世道就变了。太后为重振朝纲,执意要助秦九登基称帝,这让独孤家风生水起,开始肆意联合平素实力较弱的另外七个世家,拼命打压苏家和我们上官家,誓要除之而后快!本来形势已异常危急,再加上北伐新败,因犬子惊梦也有领军参予。遂更遭敌人诟病。眼下实是生死关头,只有王爷能伸手相救啦!”
夏侯一贯双目眯缝起来,透射出霹雳闪电般地厉芒。显是被北伐新败四字刺到了痛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遂向上官秋离道:“若果真如此,独孤阀落井下石的行为确实可恨,只不知相爷要轻侯如何相帮呢?”
上官秋离愣了一下,断然道:“老夫希望得到和付出跟北疆军一样的权利义务。”
我哑然失笑道:“这可非同儿戏,相爷考虑清楚了吗?要知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后再想退出就来不及了。”
上官秋离点头道:“是的,老夫考虑清楚了!无论如何,加入新月盟总好过给独孤阔海那混蛋骑在头上作威作福强吧?”
我趁他说话之际,暗暗启动《九幽搜神变天击地**》窥探其情绪变化。结果显示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当下正色道:“好吧,既然相爷执意如此,我就说说,供您做最后决定。”
上官秋离肃容道:“但讲无妨!”
我缓缓道:“新月盟约上明确规定了权力义务,对任何成员都一视同仁,所以这些暂且略过不提,我着重提几点额外的要求。希望贵阀能够办到。一、第十四集团军残部要暂编入北疆军序列,听从夏侯兄指挥,惊梦兄可任副手协调各方面关系。二、塞外联军进攻天赐北路时,上官阀要提供全部情报和粮草补给。三、入京期间,上官阀要始终保持跟我一致的态度,并鼎力襄助各个行动。嗯,有问题吗?”
上官秋离摇头道:“没有问题,老夫都答应妳!”接着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迟疑地道:“有件事老夫也无十足把握,但对塞外联军南下可能会产生极大帮助,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暗忖道:“他***熊,这只老狐狸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如果我提出特别过分的条件,他那件事恐怕就会永远烂在肚子里了吧?”
不过想归想,话却不能那么说,于是我十分客气地道:“愿闻其详!”
上官秋离沉吟片刻,幽凉地道:“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若非秦皇室忘恩负义,独孤家欺人太甚,老夫在有生之年绝不会泄漏半个字出来,现在情况自是截然不同。”接着他顿了顿,仿佛下了极大决心似的,郑重其事道:“秦三并非秦颐所出,而是老夫的长子上官风云。”
这句话顿教我和夏侯一贯大吃一惊,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官秋离悲伤地道:“老夫知道妳们肯定会认为这是一个偷梁换柱的篡位阴谋,可实际上受害人却是我和秀秀。当年我和秀秀情投意合私定终身,殊料没过多久,她就在偶然的机会里被前来游玩的四皇子秦颐相中,并很快带回府内,次年产下一子,即为秦三。可怜秀秀本来身体嬴弱,再加上难产失血过多,只来得及看了孩子一眼,就撒手西归了,剩下我们父子一个在府外一个在府内,活生生地骨肉分离,不能相认。”
夏侯一贯唏嘘不已,叹道:“原来珠贵妃香消玉殒的背后,竟隐藏着如此曲折的故事。”
我却无暇感慨,心中只反复思考着上官秋离话语的真实性,待他情绪稍微好转,立时问道:“相爷刚才说秦三是秀秀被带回府后次年所生,那么您怎能断定他不是秦颐所出呢?”
上官秋离一呆,苦笑道:“个中缘由乃我上官家世代相传的最高机密,不过既然王爷问起,老夫自是不敢隐瞒。确认秦三为老夫所出的办法很简单,只要用本宗般若功加拈花指一试便知,因为上官家的老祖宗经毕生潜心研究,终于想出一个办法,能让后世嫡传子弟一出世,就带有初级不败金身,使其再练本宗武学时事半功倍。”
夏侯一贯赞道:“厉害!怪不得上官阀能位列四大世家之一,果然名不虚传。”
上官秋离颓然道:“那又如何?老夫连自己的情人和儿子都保不住,还要虚与委蛇地刻意讨好逢迎情敌,才能获取更多一点时间接近儿子。哈,世人皆以为老夫高瞻远瞩,在秦颐尚是四皇子时就认定他肯定能登基称帝,故而全力辅佐,方有一世荣华富贵,他们哪知当初我上官秋离是抱着其他目的才那样做的。”
这一刻,上官秋离纯粹是名为情所困的可怜老人,再不是个老奸巨猾的政客,我开始有些了解,为什么上官惊梦能够早早地接掌家主大位了。
为避免无休止的感伤回忆,我岔开话题道:“秦三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