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就听索罗亚斯德大叫冤枉道:“天啊,俺在睡觉?晕了,小弟无时无刻不在关注战况,想要帮老大狠狠地剋那混蛋哩!呜呜呜,可您总得给俺机会插手不是?那枚该死的乾坤印内,蕴藏着积攒了数百年之久的‘诸神的祝福’。这种最纯粹的光明能量,天生克制所有魔界生物,哪管强横如俺巴士底魔龙王索罗亚斯德,也无法以被摧残了无数岁月后的脆弱身躯,承受它的致命洗礼啊!唉,小弟只能在耗干它的储能后才施展拳脚,您回忆一下抵抗敌人‘怒炎魔狱’时,那招‘冰川冥界’多么威力十足?还有抵挡敌人最后偷袭的一拳时,巴士底魔龙王盾抵挡得多么准确及时啊?嘿嘿,这些都是小弟从旁协助的成果哩!呜呜呜,可老大您居然说俺在睡觉,打架时不帮忙,这也太冤枉人家了吧?”
我听得瞠目结舌,半晌才堪堪消化掉一系列闻所未闻的新名词,赧然道歉道:“唉,是我错怪妳了!不过那名刺客也太强悍啦!他***熊,整个战斗过程里我都是被压着打,最后还差点就被他挂掉了。如果乍开始他就用那招‘怒炎魔狱’的话,恐怕绝对有可能直接秒杀我哩!”说到后来,我言语里充满了愤怒不甘和心有余悸的情绪,像那名刺客般强横的高手真乃生平仅见。从前也曾遭遇过深蓝三大宗师,但是他们都不曾认认真真地对待战斗,以致于每次我都可以利用对方轻敌的心理逃离生天。可此番对阵却截然不同,敌人从战斗伊始就牢牢钳制住我,再一浪高过一浪地层层打压,若非机缘巧合启动了乾坤印内蕴藏的巨大能量做补充,我一定会死得很难看的。
意识海内,不用刻意诉说就能与我直接交流思想的索罗亚斯德,不以为然地哂道:“老大也别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此番那名刺客受创匪浅,估计凭他的功力修为,至少也得静养一年方能恢复至巅锋状态哩!嘿嘿,咱们大可趁他病要他命,在这整整一年时间里找到他,将其扒皮抽筋吃肉喝血,以报老大受袭之仇!”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狐疑地问道:“时隔三日,妳咋突然变得如此阴险毒辣呢?好好的仁义道德诚实守信放着不学,反倒尽挑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来钻研,我平时都是怎么教育妳的啊?”
索罗亚斯德似乎觉得说漏了嘴,刚想转移话题,却被我逮住不放。在我再三逼问下,他无可奈何地道:“老大,小弟还能在哪儿学啊?这不都是您老人家的处世哲学吗?俺不过是从中挑了几招最简单最容易上手的学哩,至于那些借刀杀人、无中生有、笑里藏刀、顺手牵羊、釜底抽薪、混水摸鱼、过河拆桥……等等高明计策实在是太复杂了,小弟都搞不懂的!”
我聆听着它绕口令般熟练无比地报出数十条军事谋略,不禁额头冷汗涔涔,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停,妳别说了!既然妳学都学了,我也不好再唠叨什么。但是身为老大我必须给妳提个醒儿,这些策略用是绝对可以用,但是要掌握好一个总的原则。那就是对同志要春天般的温暖,对敌人要冬天般严酷。何谓同志呢?就是志同道合之辈。何谓敌人呢?就是那些所有企图伤害我们的混蛋。明白了吗?”
索罗亚斯德虚心受教道:“是,小弟明白了,多谢老大教诲!”
我嗯了一声,遂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妳刚才说乾坤印内蕴藏的那个什么‘诸神的祝福’是怎么回事?”
索罗亚斯德解释道:“哦,‘诸神的祝福’是数万年前魔神战争晚期,集合神族仅剩的数千名顶尖高手的全部功力,创造出来准备杀死大魔神皇陛下的秘密武器。它是一种最纯粹的光明能量,必须寄身于神族遗留在人世的神石内才能得以长期保存,并在触发某种特定条件下,方能为人所用。”
我听得稀里糊涂,不禁插口追问道:“妳别说得那么模棱两可嘛,到底需要什么条件才能触发它啊?如果下次再遇到一名刺客,我总不能祈求上苍再赐予一回幸运,用以开启乾坤印吧?”
索罗亚斯德苦笑道:“嘿,老大妳要搞清楚,俺索罗亚斯德乃是纵横魔界无敌手的巴士底魔龙王耶!像俺这么高贵强横的种族,怎么可能屈尊就卑去研究神族的那些破烂玩意呢?您这么说也太伤害俺的自尊心啦!呜呜呜~”
我又好气又好笑,连忙喝止道:“停,别哭啦!他***熊,还自称是什么打遍魔界无敌手的巴士底魔龙王,我看妳是哭遍魔界无敌手才对!哼哼,快说到底需要什么条件才能触发乾坤印?不然休怪老大我翻脸不认人!”
索罗亚斯德见无法蒙混过关,忍不住慨然长叹道:“既然您一定要知道,小弟也不敢隐瞒,但是俺也有一事要预先提醒您一下,听完后悉听尊便。”
我听它首次如此郑重说话,心中不禁好奇心大起,脸容严肃地道:“说吧,我洗耳恭听!”
索罗亚斯德沉默片晌,沉声道:“知道俺索罗亚斯德为何要臣服于您吗?其中有三个原因:第一、因为是您把俺从虚无飘渺的异度空间里拯救出来,重新收集并塑造了原本支离破碎的灵魂,让俺得以涅槃。第二、因为您的生命烙印里镌刻着另一个人的残缺记忆,恰巧那人就是俺索罗亚斯德当年的主人,即魔界最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