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地瑟瑟颤抖着,双腿早就软得一塌糊涂,大冷天儿肥硕的脑门上点点滴滴竟布满一层又一层冷汗也不懂擦拭。
安德鲁幽幽凉凉道:“老板,妳的‘招待’我们已经享受过了,效果似乎不太理想啊!还有没有更好的菜式啊,我可赶时间,我们老大也是很忙的哟!”
锦袍中年人咧嘴一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堪的表情道:“妳……妳们……想怎么样?”
我照旧压低狗皮帽子,静静等待安德鲁随心所欲的处理,这种“抛头露面”的危险节目,当然都由这位新收的小弟一手自编自演。
只见安德鲁他果然不负期望,慢条斯理地走到锦袍中年人身畔,轻描淡写道:“老板,妳说这么大场面铺开了,现在应该怎么收拾烂摊子呢?妳是罪魁祸首,理所应当付出一点昂贵代价吧?当然我指的是比较地上躺着的各位仁兄仁弟们说的,他们是一只右手,妳吗,就一只右手加上一条左腿好了,这样也搭配一点,不会导致将来走路时身体不平衡是不是?”
锦袍中年人听罢吓得魂飞魄散,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早就没有当初喊打喊杀那股威风凛凛劲儿,若是没有安德鲁知机扶持,恐怕早就堆成一团烂泥了。
他哆哆嗦嗦细若蚊鸣道:“大……大爷……饶了我吧!我……我上有小,下有老……不不,是上有老,下有小,您不看我的面子,也看在我家里人的面子上,就绕过小人这一遭吧!我残废了,他们就得活活饿死啊!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安德鲁云淡风轻地在锦袍中年人耳畔道:“嘿嘿,妳说得倒是容易,可惜此事老子做不了主!看到没,那得我老大亲自点头才能算数。不过妳别想用人情求他老人家,我老大这辈子水里来火里去,刀山剑海视若等闲,提着脑袋混到今天,早就练就了一副六亲不认的铁石心肠,目前仅对一件东西感兴趣!那就是黄金!嘿嘿,不用我指点妳怎么做了吧?”
锦袍中年人噤若寒蝉地连连点头,恭恭敬敬请我和安德鲁进入后堂,同时命令其他伙计及时救治伤员。围观的酒客们见热闹如此收场,瞬间恢复熙熙攘攘、热闹喧嚣的场面,当然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这件“轰轰烈烈”的战斗已经被渲染成另一种夸张十倍的版本。
“蓬!”当后堂铁门被关闭的瞬间,我清清楚楚感觉到两道有如实质的目光芒刺在背,那是人群中一名富贾打扮的三十岁左右男人,匆匆一瞥间我只留意到他有一双特别犀利敏锐的眼神,浑身透着一股子精明干练,且皮肤白皙紧绷、轮廓线条硬朗的脸容上时刻保持着一抹自然从容的微笑,颇有一种予人好感的亲切魅力。
我心中一动,却压制满腹疑窦尾随着安德鲁和锦袍中年人步入后堂深处。
经过短暂停留,安德鲁已完美无缺地结束生平首次敲诈计划,和我浑身上下焕然一新地步出后堂,径直走向后门溜走。
在我俩身后不远处的酒吧老板,眼睁睁地瞅着两人溜走,眼神里射出怨毒无比表情,偏偏却又不敢立即做出报警等措施。
因为老谋深算的安德鲁,刚刚不小心“泄漏”出我俩是“钢铁巨人”骑士团近卫一团密探的事实,并且巧妙地以“钢铁巨人”极品军刀为证,迫使他不敢不也不能不相信。
一直以来,涉及帝**官的案件都由各级宪兵队负责,而类似于“钢铁巨人”骑士团这种超级团队,身份却又凌驾于一般宪兵队,它内部独立设置着一支宪兵队管辖纪律,只要没有伤及性命,或者奸淫妇女,宪兵队例来都是随随便便敷衍判决了事的,有的甚至根本没有外界通报,判不判都不知道,所以酒店老板也只好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了。
安德鲁哈哈大笑道:“想不到这一千枚金币这么好赚,只要我们再做上两票,嘿嘿,不但去帝都不愁没钱,连这辈子的花费都统统有着落了。”
我冷冷淡淡地钉着安德鲁,看得他心里发毛,狂笑立即嘎然而止,只会结结巴巴地道:“老大,我……我有什么说错了吗?”
我幽幽凉凉道:“妳以为我们是打劫的土匪,还是敲闷棍的棒老二?得了那么点钱就沾沾自喜,简直不知所谓。我看妳干脆不用跟我混了,妳去做强盗好了。我看妳敲诈勒索杀人放火样样精通,在这一行当铁定一炮而红,不是吗?”
这番话说得安德鲁面红耳赤,头低得和脖子一般齐,蓦地恭恭敬敬地道:“老大,我知道错了。您教训的对,我是个目光短浅的笨蛋,请老大一定不要赶我走,我一定会改正的。”
“呼!”我长长吐出一口闷气,却余怒未消地问道:“哼,妳知道妳错了?那说说到底哪儿错了?说不明白的话,妳还是回巴尔卡堡去吧!”
安德鲁吓得噗通一声跪倒,连连磕头道:“老大,我……您……我……您……”说了半天却结结巴巴搞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好说歹说无赖地捅出一句道:“小弟资质愚鲁,老大就教教小弟最后一次,我一定记得牢牢地以后绝不再犯。”
我也不扶他,负手仰天沉喝道:“看到了吗?这是个疯狂的世界,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