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造成的奇迹,连我自己都不禁叹为观止,深知换作精神能倍增前的柳轻侯,说什么都无法做出这种效果的。
瞬息间,全场鸦雀无声,安静得几乎坠针可闻,所有人皆目瞪口呆地瞅着我,整整三分钟听不见一丝声响。
直到鹤双飞尴尬万分地咳嗽了一声,大声宣布道:“这一局……碧胜蓝胜!”
人们这才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着这名初来乍到的年轻人恐怖无比的实力。那一道道羡慕中透出无限敬畏的目光,不禁让我老脸有点赧然,说到底用这种“惊人”方法出位,并非是我的初衷,实在是精神能太过强大,一时失控导致的意外后果。
我三步并作两步迅疾跑到帝力身前,一把将摇摇欲坠的他搀住,充满真诚意味道:“帝兄受惊了,小弟万分过意不去!刚刚只是侥幸,若论真功夫小弟万万不是帝兄对手的!”
帝力有点虚弱地依靠着我,一对豹眸却射出咄咄逼人的精芒,他一字一字道:“仅凭狂战士功力而论,普天之下恐怕少有碧兄敌手。帝力非是心胸狭窄之人,故妳也不必过于谦虚。嘿,倒是得有空暇,帝力还想再次请教高明,希望碧兄届时莫要推辞才好!”
我一边口中连连答应,一边仅用单掌干净利索地接合他那只脱臼腕骨。
“喀嚓!”腕骨归位,帝力眼神古怪地瞅着我,惊讶之极道:“看碧兄的疗伤手法,颇似一名经年累月生活在硝烟战场的勇士,而且刚刚一战中表现出的丰富战斗经验,更远非一名战场菜鸟能体验领会得到的,偏偏碧兄又这么年轻,唉,真让小弟有点百思不得其解啊!”
“正是正是,小弟的话的确发人深省,连为兄都忍不住想倾听碧兄解释啊!嘿,不知碧兄从前是做什么行当出身呢?”一直在旁观战的帝汶,此刻闲庭信步而来,脸上带着一抹奇异微笑,说不出的悠然自得,眼神中更充盈着一层晶莹剔透的光彩。
在他身后是阿里-高奈尔、鹤双飞、云四海等三人,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气氛陡然凝重起来,想是都稍稍怀疑起我的来历,皆因刚刚数招威力太过惊人所致。
我闻言暗暗苦笑,脑筋以光速转动着,一遍遍迅速过滤着那套早就预备妥当的谎言,是否还存在细节上的破绽。
片刻后,我一对龙眸中射出刻骨铭心的沉痛,幽幽道:“小弟本打算将这件悲伤往事永远埋藏心底,不向任何人倾诉告白,可帝大兄亲自垂询,小弟岂敢不坦诚相告?唉,我实际是一名声名狼藉的海盗,隶属七海盗盟‘刀霸’阴山雪麾下的‘紫虹’亲卫队。”
此言一出,诸人顿时目瞪口呆,想不到我的来历如此“惊人”。
我不管诸人骇然表情,仍自顾自道:“小弟虽自幼生长在千万海盗中间,但终日接触的却是和蔼可亲的义父大人。他老人家将我抚养成人,亦教我分辨是非善恶。唉,那段岁月不堪回首,要不是那一日……”
我面露无限哀恸,眼前真的浮现出义父逝世的悲痛场景,一对龙眸刹那间热泪盈眶道:“那日义父终于离我而去,遂留下一封遗书吩咐我永远脱离七海盗盟,到陆地去另寻生路。我趁着‘刀霸’阴山雪入南疆行刺柳轻侯之际,终于偷偷驾着一叶轻舟逃连夜离高唐驻地。眼看着海阔天空、鸟飞鱼跃,我知道自己终于自由了,心情不知多么兴奋。岂料天降横祸就在眼前……”
“啊?”帝力听得目眩神迷,铁拳亦握得喀喀响,想必也猜到那就是我一身伤势的由来了。其他人也皆都露出一副凝神倾听的神色,因为我编的故事太过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我郑重无比道:“七海盗盟乃迄今为止世上最庞大海盗联盟,自有一座极其严密的监控体系。可惜我年轻识浅,怎知个中奥妙。尽管自以为逃离行动天衣无缝,却也仅仅三天就被专门追捕逃兵的‘嗜魂组’追及。那一场大战打得天昏地暗,他们人人皆是千里挑一的超卓杀手,我尽管手底还算硬朗,也仅能勉力支撑片刻,眼看就要死无葬身之地,天可怜见,终于下起这场百年罕见的暴风雨……其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诸人皆长长松了一口气,高奈尔拍拍我的肩膀道:“嘿,英雄不怕出身低,想当年老子也不过是一介农夫之子,今日还不照样统领一方高手吗?哈哈,他***熊,没什么了不起的。”
帝汶却犹未释疑,淡淡问道:“不知碧兄在‘刀霸’阴山雪的亲卫队中担任何职?小弟也用刀,故特别崇拜当世刀法大家,尤其是闻名天下的高唐刀法,‘刀霸’阴山雪乃是高唐一代刀法宗师、个中翘楚,可惜帝汶素来悭吝一面,故常常引为毕生憾事,不知碧兄有否教我?”
我连忙谦虚道:“岂敢岂敢,胜蓝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弟在‘紫虹’亲卫队,仅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副中队长而已。不过天王……哦不,‘刀霸’阴山雪的模样十余年倒却仅见识过两次,不过每次看到那双鲜红如血的魔眸就魂飞天外,光顾匍匐在地施礼,究竟长相如何却是从未看清楚过,只觉比常人高出一头有余,端地雄伟傲岸之极。此人平时深居简出,视研究刀法为生平己任,不论寒暑都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