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骑士开始稳稳占据上风,差一点就要突破西北海滩了,看来战役的胜利不过是时间迟早问题。背后的大小袍哥山上更是人欢马炸,马隆、符焱二人正在整装待发,趁势一举收复沿海被占领区。
眼看局势一片大好,我不由兴奋异常,拨马冲上一块硕大无朋的礁石,高擎魔剑大言不惭道:“名震天下的龙战士小队不过尔尔,哈-路西法,妳的部下若统统是这种垃圾,哥哥我劝妳趁早回乡下种田去好了。不要再出来丢人现眼,更不要妄谈什么攻占南疆!妳不怕将别人的门牙都笑掉吗?”
经过数周天的运转,真气凝聚如滔天巨浪,这几句话每个字都象一道惊雷乍爆,浩浩荡荡直接传送到海岸线的尽头,让战场上再没有一人可以装聋作哑。我的实战经验极其丰富,对以寡敌众的群战更有心得,深谙避重就轻的血战之术,能把敌人士气成功减至最低,乃是对一支军队最致命的伤害。兵法所云:“上兵伐谋,攻心为上。”指的就是这一点。
“奥丁!”剧战中的帝国士兵,由南到北处处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相形之下恺撒士兵一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更有甚者干脆偷偷向后撤退下去,目标从杀敌变成找船。敌军开始缓缓演化出一股大撤退的浪潮。兵败如山倒,若非亲眼目睹绝对难以相信那种盛况,那是一种任何人力无法阻挡的强势。
我正庆幸攻心之计得逞,突然听见一抹平平淡淡的嗓音,悠悠回荡在战场上。
“柳轻侯,我确实高估了妳。刚刚那段大言不惭的话,更反应出妳内心的浅薄无知,如同一只井底之蛙,浑然不知天高地厚。嘿嘿,这场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可惜妳却要早早离开尘世了。因为我,轩辕天之痕,要将妳彻底送入阿鼻地狱,去永远忏悔妳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来吧!我等妳!”
山谷间余韵不绝的回响中,一道人影似缓实疾地从海边那艘墨绿龙牙战舰五层标出,横空挪移近百丈,悠然自得地站到一块礁石上。那块礁石高逾五十丈,通体黝黑宛若一座孤峰,轩辕天之痕潇洒自如地负手卓立在石上,隐隐透出谁与争锋的无敌强者风范,见者无不心折。
他轻描淡写道:“这块石头叫做‘三生石’。当年我和关山月、燕憔悴,三个人在此石上印证了七天七夜,亦未分出胜败输赢,最后唯有约定今生井水不犯河水。想不到三百年后今时今日,我轩辕天之痕,竟要破例为一小辈出手过招。柳轻侯,妳可知自己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吗?”
我硬着头皮遥遥眺望着大宗师,心底涌起万丈巨浪,久久不能平静:“我就要和他动手过招了,‘海神’轩辕天之痕。他是天下三大宗师之一,无上武道的止境,神的化身。我……不能逃避!”
不知不觉间,我得出了这个结论。
战场上鸦雀无声,无数舍生忘死搏杀着的仇敌,嘎然定格在那一瞬间,所有目光齐刷刷地瞻仰着“三生石”上的轩辕天之痕。不论风云还是恺撒,只要是任意一名战士,都曾经听说过传说中的三大宗师。现在,其中一人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了,而且他在向另一人挑战。这场悠关战役胜负的决战,牵动着百余万人的心神,让他们暂时放弃了彼此的成见,不约而同地关注起另一场千载难逢的盛大战事。
我波澜不惊地微笑道:“久违了,轩辕先生!贵属下八大天王在南疆作客,一不小心如今仅剩寥寥三人,晚辈一直想为此事登门谢罪,可惜不得其门而入。今日总算找到机会一尝夙愿,望先生不吝赐教。”
话音未落,我轻轻一点“幽灵”背脊,鬼魅般横空挪移百丈,气定神闲地落在“三生石”另一测,与轩辕天之痕仅隔两丈距离,淡淡对视。
“奥丁!”帝国骑士们发出震天彩声,这一招横空挪移,不论距离,速度,还是轻描淡写的神态表情,无一有逊色对方之处。这让原本对此战失去一切信心的风云战士们,瞬间重新找回自信,忍不住疯狂欢呼起来。
我却有苦自知,轩辕天之痕凭借的是数百年残酷修行得来的精纯真气,我依靠的却是魔剑内浩瀚无垠的魔气。这一内一外,表面上看平分秋色,若运用到实战当中,则立刻显现出天壤之别。更何况轩辕天之痕还未亮出成名兵刃,由此可见彼此高下立判,若非关系到百万人的生死存亡,我宁愿即刻投剑认输,有那么远滚那么远,挽回自己危若累卵的小命。
轩辕天之痕云淡风轻地瞄了我一眼,似乎刹那间就将我看通看透,他毫不动气道:“轻侯,妳若想以属下的生命,扰乱我的心神,这一仗妳将必输无疑。难道妳看不出,老夫已经看破世间一切名利纷争了吗?区区人命算得了什么,与苍茫宇宙和浩瀚星辰相比,那不过是几颗小得不能再小的尘埃罢了。”
我若有所思地瞅着他,充满疑窦地问道:“前辈如此淡泊名利,那无故挑起这场战争,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
轩辕天之痕发出一阵雄浑悦耳的长笑,道:“哈哈哈哈……轻侯问到点子上了。参与战争的原因吗?我想是因为寂寞吧!”
我惊骇欲绝地瞅着他,失声道:“寂寞?”
轩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