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受害者又都不是本乡本土的士绅,一死就是数千数万株连九族,整个地被吵架灭门的架势,导致想管的都得先掂量掂量自身分量,免得被株连闹个家破人亡。而且死人太多,最后连敢于报案的都瞧不见人,唯有睁一眼闭一眼当作没事发生。
后来学乖的豪族家长们干脆集合在一起成立一个山头,名曰“豪族联盟”专门出钱出力招兵买马,准备对抗“饿狼帮”的不断蚕食鲸吞,不过仍是收效甚微。
“饿狼帮”从不留下蛛丝马迹,行踪更是无迹可寻。而且不管妳出动多少兵马围剿,最后肯定落得被扒得清洁溜溜后曝尸荒野的结局。有专家现场勘测得出结论,“饿狼帮”拥有一支极端精锐的极速铁骑部队,否则哪能动辄消灭数万人。若他们知道是南疆军区名震天下的铁血亲卫队和泰坦亲卫队,应“饿狼帮”信号赶来助阵,协同设下埋伏圈全歼敌寇,不知脸上的表情会多么精彩。
这一次围剿宋家家长宋溪东的行动,就是利用劫持宋家和高唐交易的军火,诱惑他前来谈判,顺便全歼直属宋溪东指挥的近卫军部队。
战斗犹在激烈地继续进行,在距旧城十里光景的一座茅草丛生的乱石坡顶,幽灵般蓦然出现一名深黑色麻袍的战士首领,紧接着他身后悄无声息地出现一排麻袍刀客中的一流高手。
龙之吻遥遥注视着山道,沉着冷静地从怀中掏出一支单筒望远镜,那是用一袋高级祖母绿和来自深红大陆的商船船长换取的,据说来自某个战功显赫的大将军,他眯起左眼,稍微调准焦距,目光透过淡蓝色镜片清晰无比地看到敌人。
隶属豪族联盟近卫军系统的一支步兵师团,正在迅速来援救被团团围困的宋溪东麾下的残兵拜将。他们贴着那座陡峭而险峻的鹞子岭,用急行军的方式极快地靠拢而来。
龙之吻不动声色地沉声喝道:“发射信号!”
“呜!”一枚响箭应声闪电般陡然疾升半空,尖锐无匹的嘹亮刺耳呼啸顷刻传遍方圆数里。
刹时间,早就埋伏在鹞子岭两侧三千名饿狼战士,立即居高临下地奔袭而出。一方猝不及防,一方蓄势已久,战斗根本就是一面倒的格局,简直用单方面屠杀来形容也丝毫不显过分。
鹞子岭一侧的山坡上,炽热骄阳透过风止后清澈空气,**裸毫不掩饰地照在饿狼战旗上。旗帜扑猎猎迎风飘展,每杆旗下都站立着一名资深饿狼刀客,他们结成一块微型方阵拱卫在我左右和身后。
寒泣天站在右侧最靠近我的位置,那神态专注而肃穆,凛然握刀而立。
而我泰然自若地坐在象征唯我独尊地位的那把唯一无二的座椅上,静止如水般观看着战局的发展。这座峻岭没有生长一棵大树,故居高临下的时候视野宽广,可以洞览全局,是最理想的指挥战场地点。
眼见大局已定,我面容犹如一口古井波澜不惊,透着冻彻骨髓的凉气幽幽地道:“寒泣天!”
寒泣天慌忙应声道:“是,主公!”
我仿佛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道:“嗯,传我命令给龙之吻,俘虏中愿意归顺我们的留下来,其他的……”顿了顿,语气蓦然变得冷酷无比,道:“全给我杀!”
寒泣天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敬畏无比地道:“是,主公!”遂宛如一只天隼贴着草皮径直飞下岭去,而起落间竟然仅仅是轻轻踩着茅草尖端借那点不值一提的微薄力量,瞬息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寂天寞地地望着远方,那边峭壁上长出一棵孤零零的野松,不知孤独了几度春秋,经历悠久岁月的风风雨雨洗礼,仍然矢志不渝地顽强支撑着,那何尝不是一种无敌强者的情操啊!
蓦然间,我倏地失去了观赏这场力量对比悬殊的杀戮景致,只想返回营地找人共谋一醉。
夜幕悄悄地降临,一弦新月冷清清地挂在高空,清冷的月光下,营地内显得却充斥着热闹欢笑。鉴于刚刚狂胜豪族联盟,全歼敌军数万精锐近卫军战士,我特令召开盛大庆祝晚会。
空气中漂浮着烤肉特有的腥檀味道,油渍滴滴答答地落在篝火中,使熊熊烈火陡然暴涨又陡然收敛,仿佛大家的情绪般热烈而欢腾。
灰衣武士们一个个放浪形骸地举着酒壶开怀畅饮,嘴里诉说着喃喃细语,但即使是最博学的语言专家恐怕都难以翻译那种莫名其妙的连篇醉话,那是战士对故乡家人的刻骨思念。可惜无法找来大批女子供他们消遣,那是最佳慰籍战士们乡情的方法。
他们围着一座简陋擂台,嘻怒笑骂地看着台上两名赤膊巨汉角力。“加油!加油!……”的喊声此起彼伏,喊的人声嘶力竭,场中比赛的人也是青筋直崩。
他们如山似岳般汹涌澎湃的肌肉块块儿坟起,顶在两人胸膛间的一抱粗细的滚木上悬挂着一只巨大的铁桶,桶内装满了清水,胜负取决于谁先被顶下擂台,获胜者将荣获十枚金币,观众可以下注赌输赢,这是军营独有的娱乐方式,专门刺激士兵们辛勤锻炼内功,玩命拼搏内力。
我幽幽地坐在帅帐正中央的太师椅上,冷冷地望着被五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