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多时间吗?敌人一下雨就会发起进攻,现在已经开始赶来了吧?”
卡鲁巴眼里射出复杂难明的神色,无奈地对因札基说出一番话,由于是亚马逊语言我听不懂,而乖巧的汤姆早就传音道:“主公,卡鲁巴说值此千钧一发之际,也只好相信这个年轻人了……因札基同意了!”
果然,因札基无奈地看着我道:“好的,我同意!但必须是妳和卡鲁巴共同指挥。”
我达到了预期的目标,深沉地道:“希望大家都知道,这一次我们面对的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死战,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以一方彻底除名来结束。没有这个觉悟,还是自杀算了。”
风无比疯狂地似刀子般地席卷大地,第一雨滴终于落下。枝枝杈杈的树根形粉红闪电撕裂了漆黑无比的天空,无数个焦雷滚动在无情的天际。“蝎子王”沙无痕面无表情地坐在闪灵驼上(它是塔卡玛干各方霸主的制式座骑,是一种尊贵身份的象征)。虽知此次偷袭计划几天内就会传遍塔卡玛干,但他还抱有侥幸心理,那就是这场百年罕见的特大暴风雨。
“在暴风雨里迷失方向的亚马逊商队,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故事吧?毕竟没有任何证据谁也不能指控我。而有了这批价值百万金币的货物,也就等于至少有了一个师团的组建费用,十年来的窝囊气,终于可以一次发泄掉了吧?”沙无痕兴奋地想,连一向阴森的眼神都绽露出一丝笑意,直到那声凄厉得不像人声的惨叫传来。
狂风骤雨中天地漆黑一片,无数利箭几乎不用瞄准就可以射中成密集队型冒雨前进的士兵。他们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伏地卧倒,可是受伤的战马,零乱的铁蹄马上给这群聪明人上了血的一课。卧倒的士兵几乎没有一个可以再爬起来,全部惨伤在己方部队的铁蹄下。还没等部队的骚乱稳定下来,无数敌人开始杀入敌阵,雪亮的马刀和战斧毫不犹豫地砍入敌人的脖颈。这带来了新一轮残酷搏杀。
敌人仿佛无穷无尽般地涌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任何身边的人物都成了危险无比的敌人,任何企图出声来重整部队的军官,在发出一声后,立刻死于凌厉无匹的大斧战剑(专门用于沙场的巨型长剑,是普通长剑的二十倍重量和厚度长度)。自相残杀带给“黄蜂”军团难以想像的伤害,至少一半部队在“暴风雨”战役一开始就失去了战斗力,或者死亡,或者身受重伤。
“点火!”沙无痕威严无比地下令。即使在遇袭后的剧烈混乱中,他身边五百名“刀锋营”嗜血战士也毫无混乱景象,他们仿佛不是血肉之躯,而是钢铁炼成的雕像。无数“气死风”(一种在水里也可以长燃不灭的火把)投到了战场每个角落。其腕力和准确度以及显示出的卓绝训练素质,都让人瞠目结舌。摇曳的***揭开战场的残酷,遍地死尸,残兵断刃,悲啸战马,凄厉伤口以及狰狞面目,无不历历在目。
就在***点起的一霎那,此役最精彩也是最残酷的一幕开始了。一支百名骑兵组成的骑兵队,在一名浑身包裹在漆黑战甲中连面目也不露出的重装骑士率领下,仿佛一柄锋利无比的匕首,狠狠地刺向敌人的软肋,目标直指沙无痕。领头黑衣骑士简直可用战神来形容,凡阻挡在他身前的敌人,仿佛都是纸扎的傀儡,或是中看不中用的稻草人般,被摧枯拉朽、秋风扫落叶似的清理干净。更奇怪的是他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可每个死在他手下的亡魂仿佛都被犀利无匹的利剑一刀两断,切口平滑如镜,再坚实的战甲也似乎变成纸糊的东西,丝毫不管用。顷刻间,他指挥的骑兵队,像离弦之箭深深刺入敌军的核心部分——沙无痕的“刀锋营”。
“乌拉!”沙无痕忍无可忍地举剑高呼一声,“黄蜂”军团自动让出了一条血路,“刀锋营”在主帅的统领下,疯狂无比地迎头冲向敌人的冲锋骑兵队。沙无痕看着越来越近的黑暗骑士,甚至看到了那漆黑深邃、锐利无匹的龙眸里射出来的璀璨的炙热锋芒。沙无痕催马扬剑,体内真气瞬间提升到极限,打算一举斩断黑暗骑士的脖子。
岂料,“嘶!”一道黑暗圆月,仿佛从虚无中蓦然睁眼的撒旦般出现。“啊!”沙无痕最信任的副官,同时也是“刀锋营”的营长,比蒙战士卡妙庞大无比的身躯和仗以成名的比蒙战斧(和比蒙战刀齐名的重武器,比其大五倍,而阿修罗则比比蒙战斧大五十倍)虽为他主子挡住了致命的袭击,但世界上最恐怖的究极武器“新月”岂是说笑,毫无痕迹地将人、斧、马齐齐地斜斜一刀两断。
时机稍纵即逝,沙无痕借着部下的舍命掩护,躲过这辈子遇见过的最恐怖的袭击,心头的无限悲愤都化作力量,手中战剑焕发出从未有过的凌厉锋芒,恶狠狠地斩向黑暗骑士的头颅。那股势不可当的气势和无可挑剔的剑法,都显示出沙无痕果然不愧是大漠强者——“蝎子王”。可这一次他遇到的对手却是日后号称“暗黑破坏神”的恐怖变态家伙,于是,沙无痕蓦然觉得脑海里仿佛无数个焦雷重重叠叠密密麻麻地一齐爆炸,一时间仿佛置身于雷天下,连一声也不吭就跌落马下。恰好冲过的无数铁蹄毫不犹豫地踏碎了这个倒霉的强盗头子。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