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山涧对面就容易解释了,不然对方也不可能对山涧对面封锁那么严密。
不过斜眼看了看深达百丈的山涧,江戊还是说道:“……你们的意思是说,如果万家庄还有其他入口,那就是在山涧对面了?可他们又要怎么通过这么深的山涧到对面去。”
“这个,……对方封锁太严密,不仅小人手下的探,申州军的探在附近摸了大半年都还没摸出头绪。如果没有大军坐镇,想要nn清这点很困难。”
“那大军如果要绕道山涧对面,需要花多少时间?”
随着探再次提到申州军探,江戊也无意继续追问了。因为江戊知道,这并不是对方没有努力侦查过,只是想用申州军来与自己的努力做一下对比。毕竟战事未开,一切都还有转圜余地。
而对于江戊询问,探虽然有些尴尬,但仍是说道:“至少要半个月时间,当初还是那些申州军探给我们指的道路。”
“是申州军探给你们指的道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想到还有这回事,江戊当即满脸沉的说了一句。
探却不敢再抬头,甚至肩头也微微有些前屈道:“因为他们说这并不是秘密,只要有时间就能探出来,但真要想在山涧对面找到进攻万家庄的方法,却不是仅靠探就能做到的事。”
“哼,他们是想将芫州军当枪使吗?”
听到探回话,江戊终于知道申州军,或者说是穆延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那就是在芫州军肯定要攻打万家庄的状况下,穆延想借刀杀人让芫州军帮自己拔除掉万家庄这颗钉。所以会不吝让申州军探与芫州军探进行适度j流,“帮助”他们减少耗费在进攻万家庄上的时间。
同样知道申州军打算,探当然不会多嘴。
而江戊在继续望了望山涧对面后,这转过双脸道:“算了,既然你们在附近活动这么久,相信万家庄多少也会对你们有所察觉,那你们就帮本将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江某奉命出使万家庄,希望万大户行个方便,让江某先与大世见上一面再说。”
“属下遵命。”
听到江戊传话,探立即就退了下去。
因为事情展到这地步,双方也不用再藏着、掖着地惺惺作态了。只看万家庄究竟打什么主意,芫州军会决定自己的策略。
所以,不仅“出使”万家庄是必须的,面见大世图仂也同样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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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芫州军偏将江戊?他说自己只是奉命出使万家庄,并且希望与大世见上一面吗?”
随着江戊前来拜访的消息传到万家庄中,万大户的嘴角就泛起了一丝饶有兴致的微笑。
甚至依旧清濯无比的古老也摇摇头道:“这个育王爷,也太不将我们万家庄放在眼中了吧!”
“或者这是江戊乃至龚毂自作主张呢?”
不是说想帮育王图濠说话,早从盂州回来多时,万豪眼中也有种自信满满神sè。
因为,在确定下拉拢李睿祥的计策后,万豪也从李睿祥嘴中得知了大明公主已同意余容将来出境建国的安排。假如余容真的出境建国,那不仅是余容的大便利,万家庄同样也可占到极大便宜,甚至不用费多大劲就可收服盂州。
等到再将穆延“放弃”的申州也拿在手中,万家庄就等同于瞬间握有了立国基础。
所以对于眼前的芫州军,不管对方是否轻视万家庄,万豪也隐隐有种轻视对方的意味。
而不去管万豪的态度,古老点点头道:“可他们为什么敢自作主张?还不是因为育王爷看不起万家庄?乃至芫州军也看不起万家庄。”
“……那古老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真要斩杀来使吗?”
斩杀来使?
听到万大户话语,旁边跟着唯唯诺诺的万闲就吓了一跳。
因为,为把握育王府军队的动向,包三娘或许可以凭着一身艺业留在申州城,乃至是在申州城与万家庄两边奔波,万闲却得老老实实回到万家庄避祸不可。
可江戊在芫州军中的身份即便再怎么特殊,却仍旧是以使者身份要求拜访万家庄。
两军j战,不斩来使乃是规矩,万闲根本想不到万大户竟会有这种念头。
但这念头又是从哪来?乃是乔姐对万豪的“建议”。故而想起乔姐当初真正瞄准的对象,万豪就一脸叹息道:“……可惜来的不是龚毂那厮,不然就可一劳永逸了。”
“这却未必!”
古老却稍带得意的摇摇头道:“芫州军虽然的确是在龚毂旗下,但却是龚毂通过江戊来掌握的。只要拿下江戊,即便龚毂对芫州军的指挥权并不会丧失,但一时半会可调整不回来。借着芫州军的混1un,万家庄也好好打几场胜仗。”
“那就依古老所言,我们先将那自以为是的江戊扣在万家庄,等到合适时候再斩杀立威。”
虽然一开始本就是万大户说要斩杀来使,但万大户现在即便要将“功劳”归结到古老身上,别说其他人怎么想,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