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妇德来与大明公主拉近关系,孔脘却深知自己绝不能这么做,因为这样大明公主的询问就毫无意义了。
毕竟稍通内情的人都清楚,《关雎》所写的就是太母亲的真人真事。由于孔脘也有不少来自京城的患者,自然不能当成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即便也不知道大明公主想法,孔脘仍是相当谨慎道:“知州夫人所言甚是,但此书不仅见证了易少师的功劳,同样挽回了太母亲的清誉,是为大善也。”
挽回了太母亲的清誉?
乍听这话,几人都一脸惊讶的望了望孔脘,却没料到他竟敢在大明公主面前直接说出《关雎》乃是为了太母亲所做的事。
毕竟事关太母亲清誉,这又是在大明公主面前。
而孔脘的话语即便不能让大明公主满意,大明公主还是点了点头道:“孔夫所言未错,易少师的《关雎》的确是为太母亲所写,可关于《关雎》的内容,孔夫就没有任何见地吗?”
见地?
没想到孔脘这样也能过关,虽然不知大明公主是不是为了拔擢孔脘而来,满沧还是有些不知大明公主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毕竟《关雎》虽然的确赚取了不少nv人热泪,但在士大夫间的非议却仍旧不少。
尤其对于《关雎》中竟宣扬nv人也可去自由追求爱情的事,让习惯了三从四德和男尊nv卑的许多男人极为不齿。
因此,即便知道《关雎》乃是易嬴所写,孔脘也仍是说道:“公主殿下训斥的是,易少师所写之《关雎》的目的虽然大善,但方法却有些过于偏颇,毕竟nv无便是德,哪能任由……”
“本宫知道了……”
虽然并没有考量孔脘的意思,只是想多听取一些各方感想。但一听孔脘的想法与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大明公主就不yù继续听下去了。
而被大明公主打断表白后,固然孔脘是一脸错愕,满沧的心中却猛然一动。
不敢说是不是自己机会来了,满沧立即在一旁满脸凝重道:“孔夫此言差矣,虽然nv无便是德的确是世间常理,但若只以常理论,不说北越国,大6上的各种奇nv不是再没有生存空间了?”
“所以本官浅见,只要是德兼备之nv,不说放宽对其的约束,至少我们也不能简单以三从四德来论之了。”
奇nv?不能简单以三从四德来论之?
一听这话,不仅朱鬲立即将双脸扭向一旁,甚至满仁、满义也是一脸大窘,却没想到平日教导两人仁义廉耻的满沧也能说出这话。
可即便知道满沧只是单纯在巴结自己,大明公主却也是饶有兴致的望向满沧点点头道:“没想到满大人还有这种见地。”
有见地?
纵然大明公主的赞誉立即让满沧心中一阵大喜,孔脘脸上却多了种恨sè。
因为孔脘为什么要弃仕从医?一是因为屡试不中,二也是因为厌恶官场中的阿谀奉承,何况满沧还是当着自己面前做出这种事。
当然,这不是重要的事情,也不值得孔脘去恨。
因为要追求上进,下级向上级阿谀奉承原本就是的通达途径,可上级如果也将下级是否阿谀奉承自己当成一种任用标准。那不仅是个人之祸,是朝堂之祸,国家之祸,这也是孔脘大的恨事。
但大明公主又为什么要赞誉满沧?
因为,不管满沧为什么要巴结大明公主,至少满沧巴结大明公主的方式并不仅仅局限在大明公主身上,而包括所有德兼备的nv。所以不管满沧是否言不由衷,只要满沧现在能说出这样的话,将来肯定还有说出类似话语的机会。
却不像孔脘,说都不愿多说一句。
因此不说收获多少,至少大明公主并不是专来找孔脘看病的。
再是试探一下孔脘,觉孔脘依旧不能改变nvxin一定要遵从三从四德的规矩后,大明公主也带着满沧、图觞等人施施然离开了。
而回到马车内,或许满仁、满义是无颜教训自己爷爷,但身为被大明公主带在身边的“少爷”,朱鬲却一脸正sè道:“满大人,你不觉得先前对大明公主殿下的答复太露骨了吗?毕竟三从四德乃是天下之大教益。”
露骨?
不管朱鬲如何抬高三从四德的地位,虽然知道自己爷爷先前对大明公主的阿谀奉承的确过分了些,满仁的脸sè仍是一沉道:“朱贤弟,你这话就大谬了,或者朱贤弟也用三从四德去要求大明公主殿下,大明公主还能进军侥州?还能为朱贤弟报却血海深仇吗?”
“这……”
“满仁你不要这样,朱公年纪还小,有些事情还不能想得那么透彻。”
年纪还小?
虽然朱鬲并不高兴被满沧当成小孩来看待,但如果这样就能掩去对大明公主的失敬,朱鬲还是很满意,随即说道:“满大人认为小人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想透彻吗?”
“很简单,或许满仁、满义他们都能因为痴长朱公两岁而有所优越感,但比起朱公的年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