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名智囊,桑采群非常清楚怎样能在谈判中争取优势。
虽然浚王图浪只能成为主动牵手的一方,但除此之外,桑采群却也必须为浚王图浪维护足够权威。
不然不管是与谁谈判,浚王图浪都很难占到好处。
而面对桑采群的接连挑刺,沅的脸sè却已渐渐平淡下来道:“因为王爷只是北越国的王爷,天英门主却是天下的天英门主。而且……”
“而且什么……”
虽然没让桑采群代自己挑刺,但浚王图浪也知道维护自己身份的重要xin,听到沅好像话中有话,浚王图浪就追问了一句。
沅则望了望浚王图浪道:“不管王爷相不相信,尽管我们也可代王爷联系天英门主。但王爷要想通过我们联系上天英门主,不说恐怕至少要拖上个一年、两载,就是消息的隐秘xin也难保证。或许在天英门主接到消息时,大部分天英门弟都已经知道这事了。”
“那王爷到时要面对的恐怕就不只是天英门主一人,还包括所有天英门弟。”
还包括所有天英门弟?
不知沅是不是在说屋内那些天英门弟,望了望现在已经悄声无息的屋中,浚王图浪就说道:“为什么沅女侠你们要联系天英门主也需要这么久,如果是这样,本王要如何能与天英门主尽联系上。”
“王爷想要尽联系上天英门主,只能通过易少师……”
“……通过易少师?易少师不是你们天英门辅助的官员吗?”
虽然一直都在旁边听着浚王图浪和沅绕圈,但突然听到沅提起易嬴,图潋就有些忍不住了。
而沅则微微一抬眼道:“这是因为易少师在北越国朝廷中的影响太大了,一举一动都会带来深刻变局。这就好像二郡主先前说的有关春兰的消息也是一样,谁知道这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所以天英门主的行动虽然未定,但却一直都在密切关注少师府的动静。”
“所以事情如果反应到少师府,天英门主就会在第一时间知晓。”
“原来如此,但易少师不会妨碍这事吗?”
浚王图浪为什么要在这里说妨碍?
因为图浪即便不是不相信沅的解释,但对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也需要易嬴来转达,仍是有些怀疑易嬴与天英门的关系。
所以说什么妨碍,也是为了再度试探易嬴与天英门的关系而已。
但没有任何做假的,沅却很一脸不屑道:“妨碍?以王爷所提的条件,除非王爷自己改变主意,谁又能阻挡我们天英门进驻秦州。”
谁又能阻挡我们天英门进驻秦州?
乍听这话,浚王图浪就心中一喜。因为这不仅彻底消除了浚王图浪对易嬴和天英门关系的疑虑,隐隐透1ù了沅本身是很赞同这条件的。
于是浚王图浪追问道:“那不知沅女侠认为天英门主会答应本王的条件吗?”
“如果王爷的条件是真的,天英门主应该有九成机会答应王爷,可这必须王爷的条件不过分行。但王爷今日既已说出了这话,那就绝对不容王爷先收回这条件,不然……”
随着沅的话音稍做停顿,院中空气也渐渐寒冷下来。
这种冷意不仅传自桌旁的沅和芡身上,同样传自黑洞洞的屋里。
察觉到这种冷冽味道,即便浚王图浪还没有什么特别感触,国师桑采群却次有些后悔起来。
因为,桑采群不仅没想到沅竟会威胁浚王图浪,身为浚王府国师,桑采群也不能忍受一个江湖人的肆意威胁。
但浚王图浪现在虽然在秦州是风光无比,可他是怎么离开京城?为什么离开京城的?还不是因为受人威胁。早知被人威胁是什么滋味,浚王浚王依旧和睦道:“只要天英门能助本王打下一片基业,本王自然不会改变这条件。”
“否则本王自己都坐不稳江山,又何能将秦州交给天英门掌管。”
“……如果是这样,那王爷就不用担心了,芡师妹,你代师姐送送浚王爷吧”
随着浚王图浪堪称诚恳的表态,沅却不仅没有太多表示,甚至直接站起来就往屋中走去,好像已经不愿再多管这事一样。
而没想到沅竟走得这么洒脱,不仅桑采群和图潋愣住了,浚王图浪也有些愕然。
因为,在沅不可能决定太多事情的状况下,虽然浚王图浪也不认为自己应该对沅透1ù太多内情,但想起一开始沅也曾有想要仔细了解一下浚王图浪的合作条件之事,不得不说沅现在的离开有些太突然了。
不像不将浚王图浪放在眼中,像不将这件事放在眼中一样。
而芡也笑眯眯地从桌旁站起道:“王爷不要误会了,虽然我等不关心王爷是否与天英门合作,但对于这事的重要xin,我们还是明白的。”
“……你们不关心与本王的合作,为什么?”
由于沅和芡已摆出一副送客态度,浚王图浪当然也不于还要赖在石桌旁。
可一边站起,浚王图浪还是疑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