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刚想从椅上站起来,却又立即坐回去道:“他为什么要同你们说这样的事情。”
“岳父大人,那你也是早知道这事,早知道大世被劫一事了?”
“他都和你们说了些什么?”
一听苏阳欢居然说自己早知道大世被劫一事,冉鸣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肯定是易嬴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
“他什么都对女婿和华妹说了……”
而在看到冉鸣反应后,苏阳欢立即知道易嬴说的没错了。冉鸣的确什么事都知道,只是还没对自己说而已。
然后,随着苏阳欢将今日与易嬴见面的事情经过出,虽然易嬴在京兆尹衙门中并没有说太多话,但仅就是眼前知道的事情,冉雄就已经在旁边听得满脸动容了。
因为冉雄怎么都没想到,易嬴居然会这样就将育王图濠给套进去。
而冉鸣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这事,可他早知道大世被劫一事却一直按下不说,随着易嬴将事情兜出来,那同样也等于是在合伙将育王图濠套进去的行为。
因此,在苏阳欢话音落下后,冉雄就一脸惊讶道:“父亲,这到底是你与易少师定下的计策,还是父亲早知道易少师想干什么?”
“定策?哼,他也会与为父定策吗?”
稍稍不屑了一下,冉鸣一脸淡然道:“不过定不定策都没关系,事情会展到这一步,或者是坐到了我们这样的位置上,为父自然也该知道易少师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
“那父亲的确是在与易少师合谋对付育王府了?”
“不是合谋,只是为父知道易少师想干什么,却没必要去提醒育王府罢了。而且育王府自己不知道这些事情,又有什么资格让为父自动将消息献上去。不说育王府就是有些太看不起人,真知道易少师想干什么,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又能不往里面钻吗?”
育王府就是有些太看不起人?
第一次听到冉鸣这样说话,冉雄心中也有些恍然。
原来事情不仅因为易嬴给育王府下的套太深,同样因为冉鸣对育王府也有许多不满。
而冉雄或许是刚刚知道这事,但身在官场中,苏阳欢却早知道冉鸣与育王府的暗藏矛盾,不然冉鸣又怎会冷眼看着易嬴与育王府斗个你死我活。于是苏阳欢就点了点头道:“岳父大人,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或者说,少师大人为什么要将事情告诉女婿和华妹。”
“这还不简单,他肯定想丞相府将消息泄露出去,逼育王爷立即离开京城。”
即便接触政治的时间并不长,但作为老奸巨猾的冉鸣之,冉雄还是很看出了事情始末。
点了点头,冉鸣说道:“既然易少师已将事情说出来,为了不让皇上和大明公主怀疑,我们也只能照做了。”
“照做是没问题,但就凭余容的盂州军,真能挡得住育王爷和穆延的联手进攻吗?或者给余容加上万大户的力量,应该也不足吧”
其实不用冉鸣点头,苏阳欢都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毕竟易嬴今日能到京兆尹衙门说这事,明日也能到其他地方说这事。反而为给皇上和大明公主一个好感,这次却是易嬴卖给了丞相府一个面。
但即便如此,苏阳欢却也想不通余容仅凭一己之力又怎能挡得住育王图濠对皇位的渴望。
万一真让育王图濠抓住了太母亲,即便太将来登基成功,优势仍旧是掌握在育王图濠手中。
而稍稍犹豫了一下,冉鸣却又说道:“那如果箜郡王图兕也加入申州的战局呢?”
“什么?箜郡王?”
突然听到这话,苏阳欢和冉雄的脸色就全变了,苏阳欢是颤抖着双手说道:“岳父大人,难道皇上真的早知道这事了?为了让箜郡王去对付育王图濠,所以让箜郡王带着两营羽林军安全离开?”
点点头,冉鸣说道:“应该是如此吧而且皇上,或者说易少师想到的还不仅仅如此。”
“还不仅仅如此?易少师还想到了什么?”
没想到箜郡王也会加入申州战局,虽然心中吃惊无比,但想想北越国皇帝图韫在处置箜郡王反叛一事上的态度,冉雄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很可能是易嬴与图韫早就定下的计策了。
因为,以箜郡王图兕对先皇血脉的憎恨,固然他很难攻下京城,可有余容的盂州军合作,却很难说会不会在申州狠狠咬上育王图濠一口。
而在冉雄询问下,冉鸣却又望了望皇宫方向道:“你们知道易少师在放走箜郡王时是怎么对他提要求的吗?”
“箜郡王是被易少师放走的?不是箜郡王自己……”
话刚说到一半,苏阳欢就满脸难看地说不下去了。
因为,苏阳欢以前或许可以相信易嬴真是错过了给箜郡王图兕传旨的时间让箜郡王逃出了京城,但随着一件件事情串起来,甚至北越国皇帝图韫的态度所代表的意义,这个可能也越来越小。
随手将桌面上的杂物收了收,冉鸣却一脸淡然地站起身向外走去道:“那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