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时,余氏也已经与余锦一起站在桌旁守候了。
没等看清易嬴,余氏就先朝易嬴微微一福道:“妾身余氏参见少师大人。”
“免礼,夫人免礼……”
虽然不可能冒冒失失上前扶起余氏,但依照规矩,易嬴还是朝余氏微微伸了伸双手。
然后在余氏立起身时,易嬴就望向余氏身边一动不动的余锦说道:“余夫人,不知这是……”
“此乃妾身夫君的五妹余锦,今次来京游玩,知道少师大人找妾身有事相商,便自请做陪了,如果少师大人觉得不妥……”
“来京游玩,难道余姑娘不住在余府?”
听到余氏直呼余锦名字,易嬴就知道余锦还没嫁人。
见过大的老姑娘大明公主,易嬴对北越国一些特权女所获的待遇也不感到意外。只是对于余锦好像不是余府中人一事,易嬴却微微皱了皱眉头。
换成另一个官员听到余氏这话,肯定都会因为避嫌而主动让余锦留下来。
因此,与易嬴的担心相比,余锦却相当不满易嬴流1u出的介意态度道:“少师大人,吾确实是一直住在家乡涂州不错,但就因此,大人就要与吾的嫂嫂单独相处吗?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大人乃是写出《三字经》、《百家姓》的名人,不会此话都不知道吧!”
男儿爱美,妞儿爱俏。
余锦虽然没有图氏那么以貌取人,但要说起知县易嬴留给易嬴的年龄、相貌,那是没有一个女人会在一开始就喜欢他。所以不是气愤易嬴长得又老又丑,而是气愤自己还没嫌弃易嬴时,易嬴居然就开始嫌弃自己碍事了,余锦的话就非常不客气。
男女授受不亲?
没想到余锦会用这话来堵自己,易嬴一咧嘴道:“余姑娘误会了,本官虽然的确是来拜访余夫人,但却没说一定要单独见余夫人。而是余大人倘若在此……”
“难道吾在这里就不行吗?还是少师大人看不起女性?”
女人对男人生气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何况还是易嬴自己给了余锦生气的理由。
没想到余锦一下就扯到了男女之别上,易嬴却不想与她胡乱纠缠下去,继续说道:“余姑娘误会了,本官不是说余姑娘不及余大人,而是此事乃余府家事,余姑娘只是涂州……”
“吾是涂州人氏又怎么了?难道少师大人看不起涂州人吗?”
“余姑娘误会了,本官不是看不起余姑娘乃涂州人氏,而是本官要与夫人谈的乃是盂州指挥使余大人之事。在余夫人自己决定公开前,本官实在不适合越俎代庖。”
“嘶!”
虽然对余锦的百般纠缠,易嬴是有些无可奈何。可等到易嬴点出事情与余容有关时,余锦和余氏还是同时从嘴中抽出一口冷气。
因为,即便不知道余容是为了焦玉想对申州动武,但现在朝廷中还有谁不知道余容对申州虎视眈眈?
所以易嬴敢说为了余容的事情来找余府,肯定就是余容那边出了什么大事。不然一个太少师,又怎会以此理由拜望余府?
而余容一旦出事,余府又岂能没事?
虽然余府已尽量表明余容在盂州的所作所为与余府无关,甚至朝廷也不会在余容还没动武前故意将事情扯到余府身上。但余容和穆延万一开战,余府却也肯定要面临何去何从的问题。
当然,这不是余府没有尝试过阻止余容,甚至余锦都亲自去盂州了不止一次。
可朝廷现在都管不到余容,余府又怎能管得到余容。
所以,在余容与穆延开战,或者说是余容战败前,余府也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因为余容万一战胜穆延,那又是势力大涨,朝廷就不会制裁余容,余府也就不是度过难关的度过难关了。
因此不是说余府非得支持余容,而是余容已将事情闹到了这份上,余府想要不支持余容也不行。
而现在易嬴来到了余府,还要与余氏单独商谈余容的事。虽然不知易嬴为何舍近求远地避开余连不见,余锦和余氏也无法平心静气地面对易嬴了。
因此抚了抚胸口,余锦就说道:“少师大人,是余容那边开战了吗?”
“开战?某不知道。但距离开战已经不久了吧!或许也就是这一、两日的事。”不能说幸灾乐祸,至少易嬴是有些兴致勃勃道。
不知易嬴的表情为什么会是这样,余氏一脸担心道:“什么?容儿真要攻打申州吗?那不知少师大人此来是……”
“夫人,我们可不可以单独谈谈。”
易嬴依旧坚持道:“当然,本官是不会管我们谈完后余府又会怎样安排,但有些事情,实在不好由本官之口宣泄出去。”
“这同少师大人宣泄出去的又有什么不同?”
不是不满,而是有些不解,余锦又是一脸郁闷地望了望易嬴。
易嬴却对一直待在身边的余道也挥了挥手道:“这是余姑不知道详情会这样说。其实嘛!这事,曲折得紧……”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