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亦泽和童麦沒有注意到周围的异样完全陷入了彼此的争吵中失去了警惕
“小麦走开……”
厉贤宁惊慌怔愣了好半响才好不容易从喉咙里逸出简短的几个字眼声音是极其的沙哑
待童麦和霍亦泽还沒有反应过來时一声枪响在耳际震天的响彻……
伴随着声响订婚场地上陷入了一片混乱中尖锐声叫喊声交杂在一起霍亦泽适时的护住童麦眸光触及到不远处向他发出挑衅的执枪男人
显然……这一枪是冲着他而來的
童麦凝望着躺在地上的厉贤宁双腿的力气瞬间被抽干了“小A……”唇瓣里变得干涸仿佛卡不出一个字眼來只有唇形约莫能看出她是在叫厉贤宁
“小A……你不会有事的不会……”好不容易挣脱了霍亦泽的怀抱明明她和厉贤宁之间就是那么近的距离然而她的双腿之间却在此刻是彻底失去力气的爬过去捧住厉贤宁中枪的头颅掌心下还有他温热的血液在流淌……
“麦……”厉贤宁还有一丝丝气息在游移努力撑开疲乏的眼眸鼻尖吸入的呼吸已经越來越少了
“小A不要说话不会有事的……我不允许你有事……”紧紧的抱住厉贤宁想哭……却哭不出來五脏六腑宛如被腐蚀在接受着最大的凌迟
嘴里不断的说着小A不会有事然而她掌心下的温度却越來越沁凉
“厉贤宁先别说话我们先去医院”霍亦泽这个时候异常的冷静厉贤宁现在失血过多必须去医院抢救
“你走开滚……”童麦则是任性的把他推开了童麦这时更是敏锐的嗅到了这一枪绝对是和霍亦泽有关系自然而然对霍亦泽的敌意就强了
而此刻快要呼吸窒息的厉贤宁却是使出了最后的力气他害怕如果再不说出口恐怕以后再也沒有机会了“麦……对不起……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还能继续容忍我和我订婚……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爱你……我这一辈子爱过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唇里断断续续的逸出虚弱的好像随时随刻都会呼吸停止
“呜呜呜……”童麦这一刻泪水犹如决堤似的疯狂涌出排山倒海而來的痛苦和内疚快要活生生的吞沒他心下不断在呐喊着:小A千万不要有事不能就这么离开我我们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沒有一起去做……
只是她说不出口只是一个劲的在哭
厉贤宁好想伸手上前抱抱她给她安慰却再也使不出力气了“麦……我爱你……”说得很轻轻到贴近他的唇瓣也难以听得清楚
“小A……你醒醒……你醒來……我们说好了以后再也不分开了你不要捉弄我好不好……快点醒來……”
厉母远远的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儿子身体支撑不住的昏厥过去而裴若雪却是呆若木鸡似的伫立在原地远远的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他告诉自己:他不会有事而心底所有的期盼在一点一滴的流失……
她一直都知道厉贤宁很爱童麦可却不知道他的爱竟然可以爱到替童麦死也在所不惜……
救护车的声音警车呼叫的声音再加上现场人们的议论纷纷……所有的声音在童麦的耳际如同虚设她听不见只有厉贤宁说爱她的话语在耳旁不断的回旋……
在订婚之前她想过千万种的情形或许她会因为承受不了厉贤宁的出轨在订婚礼上一走了之;或许她还是会装作平静和他继续下去……
始终沒有预料到会以这种方式结束这一场订婚……
医院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抢救之后终于有了结果:
“击中先生脑部的子弹已经取出來子弹伤得不是要害部位沒有一枪毙命不过虽然度过了危险期但有可能厉先生以后很难醒过來了……就算醒过來也需要一定长的时间十年二十年都说不定目前还是一个未知数或者一辈子就有可能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这里”
替厉贤宁动刀的医生认真的陈述着……
虽然命保住了但这对所有的人來说这个结果和死一样难过
厉父厉母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医生……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儿子不可能醒不过來了……不管花多少钱我们都要让他醒來……”
“厉夫人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題厉先生保住性命已经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脑部的恢复通常需要一定的时间你们可以尝试和他说说话听音乐等的方式唤醒他说不定有效医学上植物人重新醒过來的众多案例所以你们不应该气馁而是积极的去帮助他醒來”
医生建议道
童麦蜷缩在回廊的一角耳闻医生的话语阵阵晕眩传來
即便小A沒有死然而让他在床上躺个十年二十年……如同在过着炼狱般的生活童麦脸上的血色已是抽去的一干二净了白怵的令人心惊
这一刻她宁愿躺在里面的是她自己而不是厉贤宁……
像她这种罪孽深重的人才该受到惩罚怎么会让厉贤宁來代替他紧紧的拽住掌心锋锐的指尖戳入掌心也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疼痛
在厉母狠狠的给童麦一巴掌的时候只有耳边“轰轰”的声音全身好似彻彻底底的麻木这一巴